上街,嚴鳴自然也趁著此機會上街溜達了。
這一溜達,就溜達到顏府附近了。
他故作認真地盯著鋪子裡的東西,又時不時要往外看幾眼,生怕會錯過什麼,他可是厚著臉皮問小弟了,顏理時常這個時候上街散步。
等一會看到他,就要上前打招呼,攀談說話,他雖從未體驗過男女感情,但不管是那件冬衣,還是被他無心燒燬的信,都叫他緊張忐忑。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感,所以要隨心而動,心告訴他,要來見顏理,他就來了。
他有些出神,還未反應過來,一道不算熟悉的身影就在鋪子外走過了,他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追了出去。
顏理正和同伴們走著,忽然感覺衣袖一緊,拽得他不得不停下腳步側身往後看,後者立刻飛速鬆開手,生怕被人瞧見。
“顏、顏……嗬嗬……”
“理理這是哪家公子?好似有些眼熟。”同伴們輕聲詢問著,視線看向顏理,發現他正盯著那公子瞧,頓時察覺到什麼,便笑道,“可瞧,我們幾個還有點事,就先走了,你先敘舊。”
顏理略有些無奈地扶正他:“只跑兩步就累成這樣嗎?”
嚴鳴搖頭:“不是、我是、是怕你走了不理我……”
話到這裡,街道上顯然不是能好好說話的地方了。
顏理微微點頭:“隨我來吧。”
他說著便帶路,進了一家茶館,天聖雖民風開放,但也沒開放到男子與小哥兒能堂而皇之地共處一室,兩人便坐了大廳角落的散座。
只是落座後頗有些相顧無言的意思,顏理倒是無所謂,捕獵向來都是要有耐心的。
但嚴鳴顯然有些急了,在他的視線裡,就是顏理壓根不願理會他,畢竟他都沒有給對方回應,甚至都沒有給封信說明緣由。
他猛地灌了口茶水,卻被燙得舌尖一痛,他趁著對方沒看自己,趕緊將茶吐回了茶杯裡,強忍著斯哈舌頭的衝動,憋紅了眼眶。
顏理抬眸看向他時,就是這副淚眼朦朧的樣子……
“能行嗎?”茶樓對面的酒樓裡,江以寧緊張兮兮地碰碰身側的蕭寒錦,“嚴兄怎麼都哭了?”
“哭了?!”
下一秒,好幾顆腦袋湊到他身邊,從窗戶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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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別哭啊!”
顏理趕緊抽出帕子幫他擦拭掉落的眼淚, 莫非這就是答案嗎?還沒說話,光是看見他就已經討厭的要哭出來了?
怎麼可能!
但他還是故作道:“你若是覺得回應很難,我也沒有要逼迫你, 你不願回信, 我就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實在沒必要這樣。”
“不是……我被燙到了。”嚴鳴說著趕緊將舌頭伸出來給他看,上面的小紅點全都腫了起來。
顏理哪裡還有心思做獵人,當即帶著他去了最近的醫館,叫大夫給他瞧瞧, 若是燙嚴重了可怎麼好?
“只是輕微燙傷,待我開貼藥方喝兩日就好了, 近來便不要吃刺激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