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這裡時間久的緣故,王秀蓮倒是沒怎麼心疼。
幾日過去, 肉食米麵、柴米油鹽等,就買的差不多了, 蕭寒錦叫人統統放進地窖裡儲存著,平日若是不夠用就取出來先用著, 倒是一些零嘴兒,買回來就直接分下去了。
院子裡充斥著歡聲笑語, 倒是比他們自己過年要熱鬧很多。
屋裡暖和,江以寧見他們跑的滿頭大汗, 趕緊把他們都叫進來,一人灌了一碗熱乎乎的薑湯才罷休。
小安安邊喝邊掉眼淚,喝完還要把空碗拿到江以寧面前給他看:“爹爹,安安喝完了嗚嗚……”
江以寧被他逗笑:“我們安安真棒,今日可以多吃幾顆葡萄。”
“謝謝爹爹,爹爹好。”
小傢伙眼底永遠都帶著水色,但凡有點不如意不舒服,隨時都能掉出眼淚來,也不知道是承了誰的脾性,這樣愛哭。
深夜。
床幔搖晃,裡面人影交疊,偶爾洩出一兩聲急促喘息和短促叫聲。
一隻手臂突然伸到床幔外面,卻又被另一隻寬大的手用不容置疑地力道給拽進去,隱約間床榻好似都吱呀作響。
許久後,床幔停止晃動,幾聲啜泣也傳出來。
蕭寒錦赤身下地,將床幔開啟,將人抱起放進屏風後的沐桶中,自己也跟著坐進去,水瞬間溢位來不少。
他刮刮江以寧臉上的淚珠,輕笑:“現下知道安安是隨誰愛哭了嗎?”
“你好煩人……”江以寧在他懷裡暈乎乎地靠著,感受著熱水被不斷撩到身上衝洗,身後的溫暖和疲累過後的松乏都叫他昏昏欲睡。
他抬起胳膊想摸摸身後人的臉,手指卻只刮到他臉頰,就落進了水裡。
蕭寒錦垂眸看他,就見他已經睡著了。
給他擦拭乾淨抹好藥膏,蕭寒錦才躺下。
第二日,江以寧沒趕上早飯,屋內也沒有蕭寒錦的身影,胸腔瞬間聚起怒意,直接將被自己抱著的枕頭丟了出去。
聽到動靜的小秋本想進屋,但又記起東家的叮囑,便不敢輕易進去,只能在外面焦急等著。
江以寧猶嫌不足,恨不得將桌面的茶杯也通通砸碎!
“東家!”
一聲刻意拔高音量的呼喊聲,叫停了江以寧赤腳在蕭寒錦枕頭上亂蹬的動作,他死死盯著房門。
下一刻,熟悉的身影裹挾著風雪踏了進來。
蕭寒錦看到他的動作,不由得失笑:“我的枕頭已經換了好幾個了,又要買新的。”
“去哪了?”江以寧問。
“去了趟前院,嚴兄家的下人來傳話,說是有事叫咱們過去,你還睡著,我沒出門。”蕭寒錦緩步靠近,試探性地將他攬在懷裡,見他沒抵抗,又繼續問道,“你猜猜,會是什麼事?”
江以寧舔了舔乾澀地唇搖頭:“我猜不到。”
見他回應,蕭寒錦悄悄鬆了口氣,真是考驗他的心臟。
他笑道:“那我猜猜,可能是有什麼好訊息,因為那下人來傳話時,笑得可開心了,你再猜猜,能是什麼事?”
江以寧眨巴著眼睛茫然看著他,然後眼底的茫然就漸漸轉化為驚喜和難以置信,他猛地捂住嘴巴,小聲道:“難不成理理他……”
蕭寒錦微微點頭。
“好厲害!”江以寧突然讚歎。
“……嗯?冒昧問一句,你是在誇誰呢?”蕭寒錦看著他微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你!蕭寒錦!你真討厭!”江以寧紅著臉捶他手臂,“我只是感慨,感慨!我沒想到理理會這麼快,他身體真好。”
蕭寒錦捏捏他臉頰,這裡人的通病,大概都是覺得姑娘和小哥兒就得生兒育女,實際上這種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