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窮苦慣了的村婦,還經歷過被小偷摸家,再敏銳都不奇怪,蕭寒錦看著她,到底還是心軟了,沒有再說過分的話。
“有吳貴在前,沒人敢偷到咱家來。”蕭寒錦捏了捏鼻樑,“我來做飯,您去歇著吧。”
“哎哎!”李桂蘭激動的應了兩聲,低頭裝作無意擦了擦眼角。
蕭寒錦長舒一口氣,他和這樣的婦人計較什麼呢?
蕭寒錦做飯,一貫為了味道以及填飽肚子,而不是單純的填飽肚子,因此李桂蘭十分心疼那些油鹽,但也沒再說什麼,她明知道會這樣,是他讓蕭寒錦做飯的。
何況家裡這些,現下都是他們兄弟二人買,她不好說什麼。
蕭永福等他等的有些著急,見他過來,立刻笑著迎上去:“二弟,你要跟我商量什麼?”
“大哥別急,坐下說。”蕭寒錦指指廳中央的桌椅,這是當初建造房屋時,特意讓蕭永福打的,接待客人也方便。
蕭永福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讓他坐下,王秀蓮給他們倒了杯水就準備去裡面屋裡了,女人家不好聽男人們商量事情的。
蕭寒錦忙叫住她:“大嫂也聽聽可不可行。”
“我想再做些其他生意,涼粉生意只能做到今秋,而且這期間肯定還會有其他人也做出來賣,本質和做豆腐差不多,老手研究兩次就會做了。”蕭寒錦說,“所以我想將涼粉放到酒樓去賣,我們賣涼串。”
“啥?放到酒樓賣咱們咋賺啊?涼串又是啥?和涼粉一樣啊?那不還是涼的,只能賣到秋天啊?”蕭永福滿腦子疑問,這都是啥跟啥啊?
王秀蓮碰碰他,皺眉:“你等二弟說完。”
蕭寒錦:“夏天可以做冷串,天冷了可以做熱的,我會先做些給你們嘗,很簡單,只是需要重新做推車,我會給你畫圖,涼粉先賣著,等我休息就將這些全都弄好。”
“放到酒樓也有賺頭,我會和東家再詳細商量,這次就是先和你們說,這幾日就儘量將這些都弄好。”
蕭永福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左右就是要再等,那他就先賣著涼粉,賺點是點。
王秀蓮接話:“最近豆子快用完了,得買了,還有辣椒。”
“這些你們看著辦就好,各項進出的銀子記好,年底再分。”蕭寒錦說。
“也好。”
勉強算是說清楚,只是蕭永福不識字,這就點難辦,得想辦法教他。
蕭寒錦回到自家院裡,剛進屋就聞到一股藥香,小瞎子已經在乖乖敷藥,桌上還放著一碗湯藥,他挑眉:“這是給我喝呢?”
“啊…不、你不喝嗎?”
蕭寒錦自然喝了,只也不知是為何,從回來就一直莫名躁得慌,他當然知道是因為什麼,可他不覺得自己對那方面有強需求。
只是也許是因為蕭裡瑣碎事一堆,他平時也忙得很,沒時間自己弄,所以不能不弄了?
他長舒一口氣走到床邊:“再來浸一次。”
小瞎子立刻伸出手將眼睛的布給他,蕭寒錦盯著那截未著寸縷的手臂,終於意識到是哪不對勁了。
他皺眉:“你給我藥裡都有什麼?”
小瞎子咬了咬唇,知道自己暴露了,他小聲回答:“有幾片鹿茸,還有些枸杞……”
真不錯,全都是壯陽的。
他輕嘖一聲:“你倒是會熬。”
顫抖
翌日。
小瞎子雙眼紅腫的跟著蕭永福去了鎮上, 一路上蕭永福趕著牛車看了他好幾次,都沒敢問到底出了啥事。
往常走時二弟都會叮囑他們兩句,這次雖然也叮囑了, 但卻沒和寧哥兒說話, 他悄悄問了一句,二弟還老大不高興的樣子,他就沒敢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