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在,萬德祿隱約明白什麼,但他是村長,該問的也得問清楚點。
他叫來蕭永福問:“大郎,這些人是?”
蕭永福按照蕭寒錦教他的話說道:“這是二弟從外面請的建築工,二弟說家裡的格局要重新佈置,所以請了專業的人來。”
萬德祿臉上有些掛不住,他乾笑兩聲:“這不該找村裡人幫忙嗎?找外人得花不少吧?不至於費那個銀子!”
“是,不過二弟說家裡有些小,不能只建些大屋,專業的事找專業的人,以後要是家裡還有事,會找村裡人幫忙的。”蕭永福說。
這些話顯然不是這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糙漢子能說出來的,萬德祿就知道肯定是蕭寒錦提點過的。
從前這家裡就是蕭寒錦說了算,他總是跋扈自私,如今也是,只是情勢卻與之前不同了,現在的蕭寒錦更冷靜、冷漠,也夠頭腦清醒。
萬德祿將這事告訴村裡人,他們都有些不甘心。
“都是一個村的,怎麼還找外人!”
“就是,蕭家之前也沒有這麼小氣,這寒小子一娶夫郎,倒是小氣起來了!”
“斤斤計較的……”
萬德祿皺眉:“都別說了,這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人家不請,你們就做好自己的事,人要蓋鎮上那種房子,你們會嗎?”
“……”
當然不會,他們也就是豔羨人家的銀子,想吃那頓飯罷了,若真有鎮上那個手藝,早就去外面跟著建築工做事了。
萬德祿把他們打發走,他也算是明白了,這蕭寒錦是個有本事的,科舉雖無望,但也並非只有這一條出路。
蕭寒錦照舊在酒樓做事,因著蓋磚瓦房,手裡的銀子瞬間就下去了一大半,雖說賺錢這事急不來,但小瞎子的藥也得用銀子,還是得想辦法才行。
賣方子是他目前能想到最簡單快速的賺錢方法,不過也得看荷葉軒要不要。
“方子自是要的,只是寒錦你前些時候不是剛得了百兩銀子,可是手頭不寬裕了?”蔣亦疏有些詫異。
在他決定用蕭寒錦時,便將此人調查了一番,就是個農戶,便是再能花,也不能一月就將一百多兩銀子花光。
蕭寒錦坦然點頭:“是如此,家中房屋要重建,夫郎眼睛也要用藥。”
都說讀書人好面,蔣亦疏卻並未從對方臉上看出“窘迫”,可見此人心胸當真開闊坦蕩。
“若我說此時不需要,你待如何處置?”蔣亦疏溫聲笑問,他著實好奇這位會做生意的讀書人,會說出什麼話來。
“不瞞蔣兄,任何菜樣都有過時吃膩的時候,此時不需要,總會有需要時,但我卻只是此時緊迫。”蕭寒錦說。
言外之意便是,他是先想到的荷葉軒利益,若荷葉軒真不需要,他也不是隻有荷葉軒一處能賣,此時是他手頭不寬裕,所以著急,日後怕是就沒有這樣的好機會了。
這番話委婉,且留有情分餘地,即便蕭寒錦日後賣到別處,蔣亦疏也是沒話說的。
蔣亦疏聞言笑了起來,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