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也得來會面,禮儀問題,無關身份。
東家知曉他會來,早就將茶水準備好了,看見他進來,立刻笑著招呼:“來坐,我聽聞後廚已經做出七八分來?”
蕭寒錦點頭:“確實如此,東家準備何時推出新菜?”
東家挑眉:“你可是有何看法?”
“若是準備在三日後上新菜,那此時便能趁熱打鐵喊客了。”蕭寒錦說,“提前將訊息放出去,會先吸引一眾賓客。”
“先到先得……蕭先生果真如商人般聰慧機敏。”東家輕搖摺扇,一身藏青色衣衫顯得格外穩重溫和,他笑道,“我本名蔣亦疏,略長你幾歲,若不介意,只喚我一聲蔣兄便是。”
蕭寒錦抱拳:“蔣兄客氣,我自當恭敬不如從命。”
蔣亦疏最是喜歡與這般直來直去人接觸,且他看人向來很準,這位秀才可要比傳言狠得多,只是深藏著,不與人察覺罷了。
酒樓的月錢向來是當月底發,拿到銀子時瞬間就察覺到到了重量不對,便明白這是過了對方口中的試用,甚至連他未來做事的半月都補上了,直接給他發了六兩的月銀。
且這發薪日亦是趕巧了,就在趕集日的前一天,蕭寒錦賣掉的菜譜並非只賺得二十兩,只是和蔣亦疏商量先得了這些還債罷了,如今對方私下將菜譜的銀票給他,不多不少剛好一百兩。
他提前和蔣亦疏告了半日假,回去便將此時告訴了蕭家,說好了帶小瞎子趕集,斷不能食言。
還債
“兒啊!你究竟如何突然得了這些銀兩?該不會是做什麼打板子的事了吧?!”
李桂蘭捧著二十兩銀子都快嚇瘋了,生怕他這是做了什麼偷雞摸狗的事,畢竟從前也偷盜過家裡,她便是再怕蕭寒錦生氣,也不得不多問一句。
實際上,不僅是李桂蘭,就連其他人也是同樣驚訝,這可是二十兩銀子……尋常農戶不吃不喝一輩子,都見不到這麼多銀子!
蕭寒錦捏了捏鼻樑:“是正經賺來的,您拿去還債就是了,早日將外債都還清,家裡也能鬆快些。”
雖說是告假了,可今日卻被拽著瞧了那許多的賬本,又為著急著回,他感覺都要用腦過度了,腦袋脹疼的厲害,偏偏一時半會又解釋不清楚。
“錢是要還,可你總要說是哪裡來的銀子?你要是偷強來的,那咱們一家不都得被打板子關起來嗎?”
“你倒是說話,平時便是太縱容你了,說不讀書就不讀,說偷銀子就偷,你到底在什麼地方做事,竟還瞞著爹孃啊?”
李桂蘭聲音尖銳,蕭寒錦只覺得頭被針扎似的難受,略想抬眼,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恨不得立刻昏睡過去。
蕭永福看出不對,他忙解釋:“二弟是在鎮上的大酒樓做事,那裡的東家很好說話,想來是看二弟做事好,特意借給他還債的。”
“是啊娘,二弟如今懂事的很,斷不會做您說的那些事,他忙累了一日,還是讓他快些去休息吧!”王秀蓮也跟著搭腔,還不忘暗暗提醒江以寧,否則再扯下去就沒完沒了了。
江以寧立刻扶著蕭寒錦朝他們屋去,一進去,蕭寒錦就立刻脫掉外衣,直接閉眼躺到床上,擺明懶得再多說一句話。
也幸好小瞎子看不到,否則怕是要紅著臉去打水了。
他端來水,摸索著給他擦拭臉頰,恍惚中蕭寒錦甚至感覺自己成為助眠影片中的工具人,疲累的時候被人幫著擦拭,簡直不要更舒服。
知道他嫌煩,江以寧全程都沒有說話,偶爾會因為把控不住距離,被對方溫熱的呼吸掃到,他才會恍然快速躲開些。
如今天氣愈發暖和,天黑得也晚,這會外面暗昏昏的,卻始終能視物,江以寧看不見這樣的風光,卻能聽到逐漸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