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寧微微點頭:“那好,你們將飯菜熱熱,當做午飯吃就是了。”
“多謝正君!”
他快步朝書房走去,推開門就見蕭寒錦正埋頭伏案,滿臉都寫著嚴肅,對他進來的聲音置若罔聞。
江以寧便沒有打擾他,只從書架拿了本書仔細翻閱著,他如今認識的字多了,許多書仔細讀著也能大致瞭解講得什麼內容。
拿到剛好是本故事書,他沉浸在故事中無法自拔,連蕭寒錦何時走到身邊也不知曉,只是很快他就遇到了難題。
“這個念chuo,‘歠菽飲水’是指生活清苦。”蕭寒錦說著看了一眼他拿的書,“故事書中竟然還要寫這樣難認的詞,怪不得沒什麼人買。”
江以寧立刻笑:“那我們之前也歠菽飲水!”
蕭寒錦捏捏他臉頰,頗為寵溺道:“你說得對,今日都做什麼了?我瞧著還有酒樓來送飯菜?”
江以寧只將明面上的事告訴他,畢竟這事略找人詢問就能打聽出來。
蕭寒錦聽完面色如常,只是攬著江以寧的手卻緊了緊,他在緊張,怕魏顯真的不顧及大庭廣眾,就直接對江以寧動手。
江以寧輕輕拍拍他手背,恬然一笑:“你別緊張,我又不認得他,也沒有得罪過他,他怎麼會欺負我呢?”
嚴格意義來說,這確實是江以寧眼睛好後第一次和魏顯見面,之前在鋪子前被撞那次,可以不計在其中的。
蕭寒錦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見江以寧確實平安無事,也就沒再多想。
只是當日下午,嚴鳴便急匆匆地趕到宅子裡,告訴他魏顯突然病倒了。
“果然是蒼天有眼!”嚴鳴一拍桌子,“孔家不乾淨,魏家也沒有多坦蕩,魏顯可是魏康唯一的兒子,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魏家就要絕後了!”
簡直大快人心!
蕭寒錦微微蹙眉:“怎會這麼突然?”
嚴鳴搖頭:“不知,魏家口風緊,大夫也不願意多說,我打聽不出什麼,只知道突然就病了,他也是自作孽,壞事做盡總有天收。”
“我倒不是在意這些。”蕭寒錦輕笑,只是他總覺得這事和江以寧脫不開關係
這魏顯平時都好好的,怎麼偏今日,在自家酒樓和江以寧他們碰了面就突然病倒了?
雖說生老病死之事難以預測,但也太巧了。
“別想這些,亦疏說你最近想盤酒樓,我瞧他家的就不錯,你可要試試?”嚴鳴語出驚人,那語氣彷彿魏家酒樓已經是囊中之物了。
“他家酒樓如今開得正好,再不錯也不是我的啊!”蕭寒錦失笑,片刻後反應過來什麼,對上嚴鳴認真的視線,他問道,“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
“我雖不知道你想的是哪樣,但趁他病,要他命,這是最簡單的道理,做生意哪有什麼老實人呢?”嚴鳴掀掀眼皮,言語間帶著淡淡的冷意。
他說得不近人情,卻是大實話。
魏家本就是酒樓發家,和蕭寒錦也算是競爭關係,如果能把魏家的酒樓拿下,那他在陵陽縣便更有立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