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關門的時候……我真是混賬。”
他有些說不下去,家裡都這樣了,他居然還惦記著賺錢,實在畜生!
“我能理解大哥,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活,明日我會去鋪子幫忙,家裡這些事,你看著安排吧。”蕭寒錦並沒有吝嗇自己的好意,對蕭永福,他總是有耐心的。
只是明日怕是不能回去了,得和江以寧說一聲。
連夜讓白事鋪子送了一口棺材來,因為有些突然,鋪子裡沒有合適的,便只好在棺材四周多放了些東西,但放眼望去也沒有昂貴的,這也是為了防止有人眼饞刨墳。
蕭寒錦倒是沒有幫襯太多,頂多就是安慰蕭永福幾句,再讓江以寧和陳生幫忙看著孩子們,中院的事,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在心裡默默拜了拜,就算了。
從此往後,他就只是蕭寒錦了。
翌日。
蕭寒錦帶著在鋪子裡做事的人去了鎮上,年前鎮上人多,某家死了人也不是新鮮事,自然不會影響街道上的生意。
江以寧困得哈欠連天,始終不肯去鋪子裡面的小床上休息,強撐著在旁邊守著蕭寒錦,這麼好的夫君可得看好些呢,要不然哪哪都有要給他說姑娘的!
“蕭兄,許久不在鎮上見你了。”
“你是?”
會這樣喊他的多是認識的讀書人,只是眼前這位穿著單薄,臉色也不好的孱弱書生,他好似沒有印象。
林槐面上一窘,乾笑道:“我是修德書院的學生,之前咱們是一間堂屋的。”
蕭寒錦隱隱有些印象了,他還記得先前騙吃騙喝的孫偉岸幾人身後,好似就跟著一個不起眼的,只是沒有這會狼狽。
“可是要買東西?”
“不是,我要去賣東西,恰好路過,見是你,便想著過來問問,聽說縣城書院缺人手……”林槐說著羞恥的話,臉頰卻半分紅暈都沒有,甚至還有些蠟黃蒼白。
蕭寒錦能看出他的日子不好過。
他面無表情:“怎麼,當初沒有請你嗎?”
他本是隨口一問,林槐卻更慚愧了,他低聲道:“沒有,我平時總和孫兄他們一起,再加上那陣子家中有事,不曾去書院,如今也實在無奈,否則也不會說這些叫蕭兄為難的話。”
蕭寒錦又說了相同的話,他朝江以寧偏偏頭,十分懼內道:“此事都是我夫郎說了算,你若有需要,便問我夫郎吧。”
“是是!”林槐歡喜應完,趕緊討笑般看向江以寧,“蕭兄夫郎,不知書院現下可還缺人?我並非要持功名自傲,只是聽說童生也要,我是秀才,應當是可以教授的?”
他忐忑又期待的看著江以寧,怕他說出拒絕的話,怕自己接下來又要繼續做那些煩苦的事情,但更怕的是,他賺不夠給家中治病的銀子。
江以寧卻並未直接答應他,只微笑道:“教書先生要年後才正式收錄,我們鋪子裡倒是缺位賬房。”
“我願意!願意的!多謝夫郎!”
江以寧彎彎唇角。
瞧,真心想做事賺銀子的,逮著機會就能攥緊。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