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也很有意思。
高熱一兩日就下去了,只是還有些流鼻涕,就得再養幾日。
兩個小豆丁就每日都趴在門縫處和他說話,隔著門縫,會將自己吃的奶糕糕給他,因為太大,就掰成碎碎,用胖胖的指頭堵進門縫裡。
在小孩子的眼中,沒有髒不髒,他只知道想讓爹爹吃內美味的東西,不管用什麼方式。
每每看到門縫那些點心碎屑,江以寧都很想哭,但眼睛卻有些不受控不曾掉落半滴眼淚,他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都不會流淚了?
一連五六日過去,江以寧終於徹底好全。
兩個小豆丁乖乖坐在他腿上,他笑道:“這幾日麻煩你們在這裡照顧我,真的很感謝。”
顏理皺眉:“做什麼說這樣生分的話?若換做是我,你也會擔心。”
“謝謝是一定要說的。”江以寧彎起眉眼,“並非是要生分,而是維護關係。”
對不起也是。
顏理便不再與他多客氣,只輕聲叮囑他日後要再當心些,不要過分勞累等等。
嚴鳴沒得說,顏理說什麼,他便跟著附和,倒是真有一種夫唱夫隨的感覺了,看的江以寧愈發覺得好笑。
眼下他已經好全,自然就不需要他們再繼續照顧自己,道過謝,又說了許久的話便將他們送走了。
江以寧抱著兩個小豆丁輕輕晃悠著,逗的他們咯咯直笑。
他並沒有因為一次生病就沒去醫館,只是沒再像之前那樣拼命了,畢竟兩個小豆丁還需要他。
在醫館待得時間越久,學到的東西就越多,到底是走後門來的,老大夫們經常叫他給病人們號脈,自然都是他們把過脈,已經定下藥方的,叫他重新號脈,也不會發生誤診的事。
時間一久 ,百姓們就知道,這位蕭正君也是能號脈看診的,病人多時忙不過來有些等不及膽子又大的就會主動找他去看。
另一邊。
趕路五六日,蕭寒錦臨近七月底到達聖京,有進城文書和商戶推薦城門看守就知曉他是來參加皇商選拔的,畢竟這陣子從五湖四海來的商戶實在太多了。
蕭寒錦一腳踏進聖京,徹底被眼前的繁華景象給驚豔,從前只出現在電視劇中的豪華盛世,如今倒是也叫他瞧見了。
高樓矗立,雕樑畫棟。
飛斜的屋簷像是張開翅膀的燕,隨時都要飛到更高的地方。
加之抵達聖京時已經是黃昏之時,些許樓宇已經亮起昏黃燭光,橘黃點綴著青瓦片,看著格外氣派。
胡厭秋打問一番,兩人便住進了客棧裡,和其他來聖京的外地人一樣,不起眼。
畢竟聖京繁榮,從其他府城來的人數不勝數,都想在聖京這種寸金寸土之地,能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和事業。
他們只是不起眼的,其中之一罷了。
自然,這都是蕭寒錦眼中的自己,他並不知,他剛進聖京,就被盯上了。
此時的他們剛到客棧歇下。
他們是帶著要事來聖京,自然要小心些,要了兩間普通房,便各自回房休息了,飯菜都是送回各自的房間。
蕭寒錦倒是不緊張,想著等明日無事就去外面逛逛,看看有什麼好玩的地方,等回頭帶江以寧來時,就能給他介紹,帶他逛聖京城。
想到江以寧,他不由得舒口氣,也不知他現下過得如何,要是鬧起脾氣來,別人都哄不住,雖說有拜託蔣兄他們照顧著,可到底關係擺在那,也不能時時都盯著。
兩個孩子也不知道好不好,他出來這些日子,回程更是遙遙無期,不知他們會不會想他。
越想越覺得難捱,他低聲嘆息,沐浴過後閉眼安眠了。
他原以為自己只是閉眼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