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很厲害的樣子。
蕭寒錦沒忍住嗤笑出聲:“眼皮都要粘住了,我在你眼皮子底下被年獸叼走你恐怕都發覺不了,不想睡就練字。”
小瞎子撇撇嘴去書房內拿了筆墨紙硯,擺桌上開始起範,活像是要寫符咒的。
蕭寒錦由著他玩,反正不會看到他在眼前打瞌睡了。
他將令人頭疼的賬本放下,去廚房做了三碗冰酪來,特意叫了陳生來吃,至於木哥兒,早就睡著了。
“寧哥兒這字越來越好看了。”陳生會認字,自己也有小沙盤,只是叫他買筆墨練字,他是捨不得的。
但他會看,看得出白紙上的字端正漂亮,沒有白瞎了這樣昂貴的紙張。
小瞎子聞言微微挺起胸膛,他認真道:“等我寫得更好看,就有資格教你了,你就能木哥兒,等他以後上學堂,能領先好多孩子呢!”
陳生被他說的也好似充滿希望,他點點頭:“好好,那你快好好練,回頭教我。”
兩人說話間,並未發現蕭寒錦一直在打量他們。
他之所以願意幫陳生,不僅僅是因為在江以寧眼裡那是曾經的自己,還因為陳生本身就是極盡善良知足常樂的人,日子過得再不好,他也從未怨恨過別人,別人過得再好,他也不曾生出嫉恨。
這樣的人,是世間難得的好人。
“外面好像一直在下雪,映得屋裡都亮堂堂的。”小瞎子突然說道,“我前陣子還聽縣城的人說詩,‘兩處相思同淋雪,也算此生共白頭’,倒也應景。”
蕭寒錦輕笑:“這怎麼能叫應景,你我不曾分居兩地,不需要以雪作白頭的假象,今時今日,我們不是正在一同賞雪嗎?”
這樣遺憾的詩句,怎能用在他和江以寧身上?
秀才
年初一。
家家戶戶都開始走動, 雖說昨夜有雪,地上積雪未消,但絲毫不影響村民們的興致, 他們尤其愛來蕭家, 總有些好事的要去李桂蘭面前說三道四,隔一會就能聽到爭吵聲。
自然,來蕭寒錦家的也不在少數。
蕭永福如今全權管著鋪子,但誰都知道這鋪子原本是蕭寒錦的,他說話自然是管用的, 甚至比蕭永福管用,若是能從他這討個活計做, 那以後就不愁沒銀子賺了。
沒見村頭劉家的劉武和村長家的二小子有盛穿衣打扮都不像之前了,那舉手投足都帶著鎮上人的氣質, 荷包都鼓起來了, 聽說都要說媳婦兒了,有十幾兩的底兒呢!
這誰聽說誰羨慕啊,要是也能跟著蕭家兄弟做事, 肯定也能賺這麼多!
她們全然忘記,之前也是這樣帶著東西上門, 是如何被蕭寒錦打發走的了,或者說, 即便知道也要來試試。
蕭寒錦微笑:“鋪子用人的時候自然會找,不找就是不用, 嬸子們急也急不來,何況就算用人, 也得挑著機靈能幹的用。”
這話無疑是在往這些嬸子臉上甩巴掌,偏她們還無力反駁。
現在的漢子小子, 凡是勤快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