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問他的學問,應答倒是沒問題,只是言語過於白話,可見沒什麼遮掩的,只是對方能守住本心已經很不錯了。
讀書明理,他已經很明白透徹了。
“天下第一”酒樓內。
蔣亦疏皺眉:“這樣的事你居然都不早些告訴我們,還是晨起聽別人說才知曉,竟鬧得這樣厲害。”
顏隨州亦是跟著附和:“發生這種事,該昨夜就與我們說的。”
“就是,分明就是不把我們當兄弟!”嚴鳴竟是直接給他定上罪了。
“事發突然,我只想著將這些解決,並未想其他,何況也沒出事,何必叫你們跟著操心。”蕭寒錦給了嚴鳴肩膀一拳,不輕不重地。
蔣亦疏皺眉:“說到底,還是那位子饞人,若是成為皇商,皇家吃食採購一應都由你蕭家置辦,其中能做文章的地方可多了去,誰都惦記著這些呢,更別說皇商還是可以承襲的。”
蕭寒錦不甚在意笑笑:“無妨,那我不會坐視不理的,公然窺知他的行蹤本就有罪,他們怕是不敢再來煩我。”
“你也小心些,家中還有孩子呢。”顏隨州提醒道。
“我明白。”
這事雖說沒鬧太大,外面百姓也只知道是蕭家樹大招風進了賊,但暗中觀察的人卻知道是何情況,便急匆匆回聖京稟告了。
起初暗中做事之人還未察覺到不妥,直到有些與之交好的同品階官員和他討好的高品階官員在近日都遭到訓斥,才回味過來其中的問題,再不敢鬧出動靜來。
蕭家便沒再出那樣的事,只是如顏隨州所言,他依舊不敢放鬆警惕,生怕那些人會狗急跳牆,來要他們性命。
幸好,一直到進入盛夏都沒再鬧出事,再加上太子曾暗中派人來傳話,他便更踏實了。
六月中旬,蕭寒錦便準備動身去聖京了,初次選拔在七月初,五大府城離聖京都並不是很遠,只是趕路也要趕上七日的功夫,他對選拔很有信心,並不著急,只是想著提早去,若是有問題也能及時處理。
先前蕭寒錦外出談生意,是他離家時間最長的一次,但這次進聖京參加皇商選拔,更是要持續到九月,兩個月不能見面說話,江以寧光是想想都覺得難受。
偏偏對方這次不是去遊山玩水,帶著他也不方便,再者孩子雖然不粘人,但他也不能真撒手不管不是?
兩人享受著最後的溫存,蕭寒錦緊緊抱著他:“待此事辦妥,我會盡快回來的,此事若能成,我們便能去聖京了。聽蔣兄他們說聖京繁華無比,定然會有很多新奇東西,這次我就先去探探瞧瞧。”
“不用擔心我的,我會看顧好家裡,不叫你因此費心神,你只管做你的。”江以寧說。
到底出來這些年,他也早已不是從前的江以寧,獨當一面還是沒有問題的。
“好,你若是覺得家中無趣,嚴兄的醫館和藥鋪也都順利開了起來,你也可去他那裡找點事情做。”
“我曉得……”江以寧眨眼看他,圓潤地眼睛裡泛著水色,卻格外倔強地始終不曾掉落。
“別哭,別怕,只管在家裡等著我。”蕭寒錦低頭親吻他眉眼,格外虔誠。
他欲再說些什麼,卻被外面的阿義打斷。
“東家,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好。”
熱燙的吻落在江以寧眉心,幾乎要讓他整個人都燃燒起來。
他恍惚將蕭寒錦送上馬車,又叮囑胡厭秋照顧好他,而後便揮手將他們送走。
他為自己的愁思好笑,分明人剛離開,思念就如絲線將他緊緊纏繞、束縛,叫他再提不起精神來。
小秋將他扶回屋內,她輕聲安撫道:“正君別擔心,東家一定能拿下皇商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