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上次……”秦樺結結巴巴,“我被蛇咬就是她弄得,還有之前咱家失火,也是她,還有還有我的唱片被燒……”
話沒說完,就被秦父兜頭一個大嘴巴。
啪地一聲打在秦樺臉頰,都把他打懵了。
呆了片刻,秦樺反應過來,小豹子一般朝秦父撲去:“你敢打我,我要打死你!”
“逆子!”秦父咆哮,“你自己做的蠢事還敢往別人身上賴,那次著火分明是你在家縱火,想燒死你媽我倆,我都快忘了這事,你居然還敢提,還想打你爸,我看你活的不耐煩了!”
一邊罵一邊抄起高爾夫球棍往秦樺身上削。
想到上次的著火事件,秦母火氣也上來了,抄起抱枕往秦樺腦袋上砸。
秦父秦母配合默契揍得秦樺抱頭鼠竄,秦樺一會跳上沙發,一會躲到門後,還想往衛生間跑。
跑的時候太慌亂,一不小心撞到茶几上,秦樺被撞得一個趔趄,身體不聽使喚,扭成一個奇怪的弧度,只聽咔嚓一聲——
大腿折了!
嗷——
悲憤交加的秦樺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
……
寧幼薇是第二天才收到秦樺骨折的訊息,帶給她這個訊息的是秦樺的好兄弟劉哲。
“會長,你是沒看見啊,秦樺老可憐了,大腿粉碎性骨折。”劉哲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大夫說了,沒有4個月,別想下床。”
想起好兄弟躺在床上默默淌眼淚的模樣,劉哲那叫一個心酸。想當年,好兄弟意氣風發叱吒校園,是多麼的瀟灑恣意。
而如今,好兄弟只能可憐巴巴地躺在床上,不僅身體受虐,心靈還要倍受煎熬。
哭完之後,劉哲用溼巾仔細擦過手臉,才從書包裡掏出秦樺的信,遞給寧幼薇:“會長,這是樺哥親手寫的信,昨天他剛下手術檯,麻藥勁都沒過,就掙扎著給你寫信,我讓他口述我幫他寫,他都不幹,說不誠摯,要親自寫。”
劉哲不住地幫好兄弟說好話:“從昨天一直寫到今天,晚上覺都沒怎麼睡。”
寧幼薇接過信展開,別看秦樺平時很混,但他小學時念過書法班,一筆字還是很能唬人的。
厚厚的10頁紙,其實沒多少東西。
主要是說他多麼痛苦,多麼難過,多麼對不起會長,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奉獻愛心,他身體和心靈飽受折磨。希望會長能諒解他,將經費收回去,他保證,只要身體一好,立刻奉獻愛心,半點不含糊。
寧幼薇從頭到尾看完,這期間,劉哲一直盯著她,大氣都不敢喘。
見寧幼薇收了信,劉哲緊張開口:“會長,樺哥他真的是沒辦法啊,絕不是偷奸耍滑,你就收回經費吧。”
寧幼薇將信扔給劉哲,揚眸看他:“那500元經費不只是他自己的,還有他的團隊,既然部長受傷,就由副部長頂上來。”
副部長?
劉哲眨巴了下眼睛,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就是副部長啊!
眼淚珠子瞬間掉落,劉哲臉色慘白,恨不能給寧幼薇跪下:“會長,會長我不行啊,我難以擔當大任,我能力不足啊,我、我……”急得都結巴了。
“好了。”寧幼薇把紙抽給他,“我收回300元經費,只給你200,這樣總行了吧。”
200?劉哲一邊擦眼淚一邊算計,200元應該能完成,他們好多人呢,一人乾點,一週咋也完事了。
“行!”劉哲抽了抽鼻子,“會長放心,我會努力的。”
送走劉哲,其他成員從寧幼薇這裡得知秦樺骨折的訊息,約定晚上去看他。張福德沒跟大家一塊,他是第二天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