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_129(1 / 2)

景霖不肯示弱,咬牙屈膝,讓勁瘦的小腿肚懸空。

這動作令光滑寬鬆的白綢小褲朝小腹方向滑去,景霖緊著去按,沈白卻隔著藥棉輕撥他的手:“沒纏好別亂動,藥蹭掉了。”

白綢全堆在腿根,景霖羞恥得連呼喘聲都是抖的,與沈白亢奮的呼吸聲一般無二,分不出哪道呼吸是誰的。

過了不知多久,熬人的換藥總算結束了,景霖又被綁得露不出幾塊肉。

沈白歸攏好換下的舊綁布,起身離去,竟分毫不為難他。

景霖重重籲出口氣,癱回床上。

他性子冷傲,好發脾氣,因此仰慕者雖多,卻少有人敢向他示愛。他活了那麼久,不知情愛是何滋味,連所謂求偶期都不曾經歷。那檔事如何做、是何等感受,他素來非禮勿聞,僅陰差陽錯瞟過幾張凡人的春宮圖,知道個大概。他尋思著,那八成與手戳鼻孔差不離。若為生養子女,摸黑戳個一兩次,或可原諒,若為了什麼快……快活,兩人便能一絲不掛、痴纏出種種醜態,那簡直荒唐得可笑了!

心兀自狂跳,想必是因憎生畏,讓那小無賴嚇的。

……

景霖自我安撫一番,心緒稍平。幾日沒解手的憋漲感終於覓得空子,緩緩湧現,他起身尋夜壺,沒尋到,抓來件外袍,慢吞吞地披好,一腳深一腳淺地出去尋能解手的地方。

他沒住過農舍,亂走一氣,見門就推。不慎闖入廂房,正撞見沈白。

沈白衣衫凌亂,風流散淡地倚在床上,左手抓著一團拆下的舊綁布。

那些布條上殘存少許藥凍,大約還浸了些他在被窩裡焐出的細汗。軟沓沓的、泛潮的一大團,被修長五指死死攥著,抵在口鼻間,將那點兒滋味深吸入肺。

一口吸入,他似享受之至,喉間溢位低沉、顫抖的嘆息,乾渴般嚥著唾沫……

這舉動本不雅觀,說齷齪亦不為過,可由沈白做出來,竟有種懾人的誘惑,絕不使人厭惡。

遭人撞破,沈白卻不赧,想來是因為撕去平日披的溫潤君子畫皮後,裡邊壓根兒就沒有臉皮。他抬眼望向景霖,瞳仁中迸出一股陰鷙、病態的貪慾。

僅一眼,景霖如遭雷擊,頭皮至尾椎骨麻得要炸,本該把這小無賴罵個狗血淋頭的,嘴卻像被沖刷著面頰的熱血燙化了,黏住了。他渾渾噩噩,簡直不知是怎麼回房的,也不知是在哪小解的,唯獨那一幕的細節在腦內揮之不去——沈白充滿掠奪意味的一瞥、沁了細汗的結實胸口、抓著布團的泛白指骨……

荒、荒唐……

景霖本想小憩一會兒,但想起沈白那事兒就睡不著,反覆翻身,烙餅似的。一種陌生的痛苦冒頭了,令他煎熬得厲害,他用包紮得粗笨的十指勉強勾著床沿兒,不許它們妄動,咬牙憑空抗衡那股要命的躁動。

那檔事……太齷齪、太無恥,他斷不會低頭。

少說過了一刻鐘,那痛苦毫無消解跡象。他一陣陣悶脹的疼、撓心的癢,難受得厲害,還飽受廉恥的折磨,只覺這輩子也沒這麼遭罪過。

實在難熬,他改側躺為趴伏,痛處抵住柔軟鵝絨,那難過才稍微消解。

……

沈白端著烏骨雞湯進門時,瞧見的便是景霖這副“慘”狀。

景霖從頭到腳裹在被裡,像是撅著,或是拱著,總之被子隆起個小山包。

小山包一忽兒高,一忽兒低,笨拙地動來動去,不消停。

沈白將湯盅放在桌上,撩起被角,明知故問:“怎麼了,傷口疼?”

被子下露出一張急得汗溼的臉,碎髮黏在腮上,顴骨讓被窩裡的熱乎氣兒焐得透紅,素日冷得能結冰碴的眉眼也像焐化了,線條軟了,惶惑又可憐地,朝他張望著。

“疼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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