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任國師、受萬民膜拜的那一段。
他時而清醒,大抵明白時代變了、光屁股飛上天會上熱搜、人人平等、老百姓普遍信科學,於是頂多宅在家裡發發小脾氣;時而又糊塗,怒斥這屆庶民不行,不上供也不磕頭,動輒離家出走招攬信徒,隨即被街上那群譏諷他“您有病”“傻子吧”“邪教,報警了”的朝陽區群眾氣得蹲在橋洞底下抹眼淚——當然,這事兒不能全賴受傷,景霖就算不受傷,腦子也不算靈光。
至於前世跟沈白那段情……像是丟得乾淨,一絲兒也沒想起來。
忽然手機提示來電,沈白接起,午睡剛醒,一把散淡倦懶的嗓子:“喂,辰哥。”
電話那邊說了幾句什麼,他聽著,忽然短促地笑了一聲:“好,馬上到。”
休息室內有衣帽間,縱使考慮到區域有限設計得較為簡便,各式西裝、襯衫卻仍多得人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