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女帝和當初的裴隱一樣，承受不住畫面中那種絕望和悲涼，忍不住大吼一聲，整個人陷入一種崩潰狀態。
她鬆開了裴隱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消化著恐怖的資訊量。
終究是一代女帝，她很快做出了理性判斷：自己看見的，或許是一場幻象，與顯示無關。
女帝回過神來，看見那個男人坐在湖畔，叼著一支菸。
煙霧繚繞中，透著說不出來的蕭索。
女帝走過去，坐在他旁邊，人生首次用一種和朋友聊天的口吻說道：“剛才看見的東西，我不與你爭論，但我有一個疑問——那一切，會不會是幻覺？”
裴隱吐了個眼圈，瞬間滄桑了：“我也希望那是幻覺，我甚至希望那是一場夢，夢醒後記不得發生了什麼。可我每次醒來，記得太清楚了，每一個細節都忘不掉。”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選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一直做這樣的夢。”
說到這裡，他扭頭看著女帝：“我家鄉有句老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那一切是真的，伱說，我還能夠做點什麼？”
這個問題，把女帝難住了。
她只得進行反問：“所以，你打算根據仙人指引，來挽救這一切？”
裴隱說了大實話：“我沒那麼高尚，從來沒想過拯救全世界。我只是不希望我愛的人，我在乎的人，就那樣莫名其妙消失了。人難免有一死，但不應該是這種死法。”
女帝看得很透徹：“其實沒有分別，哪怕你只想拯救一個你在乎的人，就一定要救全世界。”
裴隱嘆息一聲：“道理是這個道理，實踐起來難如登天，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跳出來搗亂。人生就是這樣，我自己認為自己在做一件對的事情，別人未必這樣認為，只會把我當瘋子。”
女帝語出驚人：“總有人能夠理解你，至少，我站在你這一邊。”
說這話的時候，那顆豬頭，帶著小豬佩奇的笑意。
裴隱第一次看到豬頭少女的笑容，他冷不丁蹦出一句：“你笑起來真好看。”
豬頭少女臉紅了：“你在譏諷我。”
裴隱很認真地開車：“你知道我看見的是本相，真的很好看。”
豬頭少女紅著臉道：“你不必花言巧語，若你解不開詛咒，我還是會殺了你。”
裴隱唰地站了起來：“你要這麼說的話，請你馬上轉身。”
女帝也站起身，帶著幾分疑惑：“轉身做什麼？”
裴隱神秘一笑：“你很快就知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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