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路也是有的,我讓夏蟬帶你們去吧!”
夏蟬是徐娘子的貼身丫鬟,她隨著徐娘子來過梅園好幾回,路都是爛熟的,再不會錯,這就帶著寶茹等人往水閣而去。至於徐娘子則是讓梅園僕人帶著去一處安靜小院落歇息去了,她完全不擔心她的這些女學生會不會在賽詩中丟醜。在她看來自己的這些學生都是很拿的出手的,只不過她沒帶她們參加什麼詩會之類的揚名罷了,真要是露一手,不說如何豔驚四座,至少是不輸給一般女孩子的。
寶茹等人到了水閣,這兒已經聚集好些人,大多是些女孩子,雖說這回賞梅會邀了些少年公子,有相親的意思,但是主要的客人還是女孩子,賽詩也是女孩子的事。那些公子少爺大多站在周圍,有的做目不斜視狀,有的則是不住張望,還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低聲談論。
水閣本是夏日消暑的去處,這一回在這兒賽詩不過是取這個景色好,既有水,又有岸上梅花,且十分寬闊——若是在哪個院子裡,只怕是難以裝得下這許多人的。
寶茹看著周遭這一片的紅紅綠綠,感嘆道:“我今日才知咱們湖州這樣人傑地靈,有這樣多不俗的女孩子。”
素香哼了一聲道:“誰叫你不喜出來交際?那些詩會文會賞花遊園,若不是咱們學裡辦的,你都一概不去,常常只見到咱們幾個哪裡能知道外頭是個什麼光景!”
寶茹訕訕地笑了笑,她實在不愛那些交際,若是和學裡的同學一起,那還算是玩樂,但要是與一些不認得的一起,那就是上刑了。處處要注意有沒有失禮,一直都要端著,而且那些遊戲也過於‘高雅’了,偶爾和同學玩兒一回還算好,經常與別人拿這個比賽,寶茹就只能敬謝不敏了。
而素香是真喜歡這些,所以她大概是學裡女孩子裡參加這些最勤快了,看著她抿著的嘴,寶茹也對經常拒絕她不好意思,於是討好道:“哪裡還用出去看,只看咱們學裡也就夠了,什麼樣的美人咱們沒有,日日看你們,再看別人也就是尋常了!”
寶茹這樣的好話從來張口就來,難得的是她從來語氣肯定,毫不遲疑,表情真誠,就是再覺得她胡說的,聽了她這些討好話也會開心得不得了。況且這一回卻是誇讚了所有人,一下子大家都沒繃住笑了起來。
正在寶茹幾個說笑間,之前見過的那幾位婦人到場了,站在水閣裡頭說了些什麼,不過她們站的遠倒是沒聽清楚,但想來也就是如何賽詩之類的。
果然,她們說完後就有一些丫鬟抬著幾個架子佈置到了水閣周遭各處,寶茹她們站的這處梅花下也放了一個架子。那架子中間繃了一張白絹,上頭細細地寫了這一回如何賽詩。
看完這個寶茹和同學們就從人群裡躲了出來,素香笑道:“這一回倒是還好,倒是沒限韻,我最不耐煩這個,好多時候好容易有了個絕妙的句子,但一看那韻竟是不合的,能如何呢,但凡好句子都是一字難易的,最後只能棄之不用,實在可惜!”
玉英也道:“這一回只定了題目,這些題目倒也新奇有趣,這般倒是簡單了許多,做得好難的很,可要交不出差也不容易。”
好娘卻道:“題目新奇有趣有什麼用?這一回作的還不是梅花詩,只要是梅花詩哪一個意思不是被寫老了的,再如何也難翻出新意來,用三分力氣是俗氣,用十分力氣也只是俗氣。”
寶茹只得與她道:“種梅,尋梅,早梅,詠梅,送梅,雪梅,觀梅,折梅,畫梅,落梅,梅香,葬梅,總共湊成十二個題目,前人雖多,但咱們本就是來賞梅的,既有真事,就算不得俗氣了。況且俗氣又如何,咱們本就是來玩耍一番的,又不指望能如何一鳴驚人,既然如此那又有什麼干係?應付一番就是。”
說話間一眾看題目的女孩子們已經散開了,有的似乎有些著急——這兒隨處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