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因她這一說實在太像了,於是都一改之前的擔心,反而俱是饒有趣味目光灼灼地看向寶茹。
寶茹一個人被群起而攻之,哪裡能抵擋她們這許多人——她也沒想到好娘能這般鐵口直斷,一下子就是正中紅心,她連否認的底氣都沒有。
愛姐最是踴躍,飯也不吃了,放下碗筷就從寶茹的背後掛住了她的脖子,大聲道:“快說快說!平日裡就你一個連個意思都沒得,竟像是沒開竅的樣子,只有你打趣別個的份兒,卻沒得咱們回敬的機會,這回可叫咱們捉住了!別想躲過去,咱們非得讓你一五一十的全都說出來!”
愛姐今歲也同她的青梅竹馬訂親了,因她訂親與別個格外不同——其他女孩子經常是連未婚夫是圓的還是扁的都不知,但她卻是從小與未婚夫一起長大的。在這時候已經算得上是難得的少年情分了。為這個寶茹最愛與她開玩笑,偏偏愛姐沒得反擊,這回好容易要抓住寶茹的小尾巴了,焉能輕輕放過?
寶茹這下成了眾矢之的,就連一向文靜的麗華也是眼睛裡閃動著小火苗,望著寶茹。寶茹心道:這下要糟!知道躲不過去了,只好求饒。
“小祖宗們,你們別這般圍著我,竟像是審犯人一般了,咱們讓開些,不在這飯廳裡,去書廳說好不好?”
眾人打量著寶茹,有些懷疑她就這樣就範了,但是又一想她能躲到哪裡去,總歸大家都是日日在一個屋簷下上學的,難不成她還能躲著不來上學。於是眾人散開,接著吃飯,只不過速度都快了許多,只為了快些回書廳——真的很好奇嘛!
寶茹坐在自己的書案後頭,大家也是搬來椅子圍著她團團坐,頗有一種三堂會審的架勢。寶茹見真是躲不過了,就連拖延也是沒得機會的,這才認命道:“要說有什麼了不得的也沒有,只不過他最近離了湖州去做生意去了罷。”
她故意說的含糊,多少湖州子弟都出去做生意——況且鄭卓這情況說是做生意是沒錯,但是身為小夥計跑商又不是大家思維定式裡的做生意,其他人是無論如何都猜不著的。
寶茹想的很美,可是其他女孩子也不是吃素的,哪裡能讓她只說了這樣含糊的一句話就脫身。
白好娘立即道:“這是在搪塞誰呢!就這樣一句話就能說完了?那是誰家的子弟,今年年紀多大,生得如何——還有最要緊的,你們是幾時識得的,又是如何識得的!這些怎一個字都不說?還不快快給咱們說清楚。”
看著大家都是十分認同好孃的話的樣子,寶茹只能苦笑道:“他今年長我三歲,是我父親朋友家的子弟,本不是咱們湖州人。認得他三年多了,如何認得的,自然是我父親帶著認識的。至於他生得如何,他比我高得多,我看得很順眼就是了!”
眾人聽寶茹又吐露了許多資訊,可是還嫌不滿足,只因說的雖多,但是這是誰家子弟依舊是不知的,沒得個具體的姓甚名誰,大家如何能在平常打趣寶茹。只是再接著逼問,寶茹卻是打死也不肯說的模樣了,總之是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眾人見威逼利誘撓癢癢都沒得用,寶茹無論如何也不鬆口了,這才只得放棄。也因為寶茹的不鬆口大家更加不甘了,都紛紛開始拿寶茹開玩笑。
玉樓就嫌棄道:“可見是一對兒有情人了,這般隱秘,竟是咱們也不能知曉的了!這般喜歡,只怕咱們不久就要看你訂親了——是誰當初說的要同我還有玉英一起調侃別人到最後的?”
玉英在旁冷笑道:“自然是如今這個連情郎名字都不告訴我們的姚寶茹,所以說哪有懷春少女不思凡的,一旦動了凡心,憑她是九天玄女也不會記得姊妹的。”
寶茹見玉英和玉樓一唱一和,這才知玉英也是能這般調笑別人的。這都是早先的一些話,只因學裡的一個個都訂親了,只有她、玉樓、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