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過是凡人的長相,最多就是生的好些,畢竟這一代代‘基因改良’也該是有作用的。不過他身上有一種威勢,是一種久居上位生成的威嚴,寶茹只看了一眼,就趕緊躲開了目光,還覺得心裡有些發虛。
雖然是這般,但是寶茹還是滿足了,畢竟自己穿越古代一回也算是完成了一個成就了。歌舞之後還有水傀儡戲,一通熱鬧,甚至還在船上擺宴,湖州各大名樓的招牌菜流水一般地送上去——甚至也有‘甘味園’的點心。
至於下頭的人也有宴席,只不過規格自然就不是御船上的水平了,並且吃完之後還要跪拜,這是謝恩,畢竟這一餐飯算起來是天子‘賜宴’麼。等到用飯完畢,天色已經擦黑,事情不算完,還有一船煙火要在水上發射,這又是一個節目。
煙火稀罕,不過也沒什麼好說的,只等一切結束,皇家一家下船上御輦,往行宮而去這才散了——不過這散了也不過是少數人,更多的人還跟著御輦往行宮□□。寶茹還是低估了這時候的人對於‘天子’的狂熱,只看這一城百姓,紛紛穿上新制的喜慶衣裳,倒比過年還要來得像過年。
不過姚家是消瘦不了這熱鬧了,自然坐上馬車回家。寶茹和鄭卓是一車,車上還坐著小吉祥,正給寶茹拆下幾樣特別隆重的首飾,鬆鬆頭皮,寶茹笑道:“今兒可算是見識了,倒出都是一片紅色,可是耀花了我的眼!”
寶茹是笑著抱怨的,今日一整天雖然並未做什麼,但是身心內外都是繃著一根弦,這樣一回真是比做什麼都來的累人了。不只是寶茹,就是鄭卓精神頭也不足了。而且這事兒還不算完,皇家還要在湖州住兩日,雖然比不得揚州接駕三五日的風光,但是也很難得了。
只是這難得對寶茹而言就是一種折磨了——明日皇家還要在行宮擺宴,自家也是要去隨侍的。雖然只是一個打醬油的,絕不可能面聖,但要不去那又是大不敬了。這也是姚家上下提前回家的緣故之一,可不是要養足精神,等著明日的‘硬仗’?
等到第二日,自然有早早受過囑託的小丫鬟叫醒——怕誤了時辰,這些小丫鬟守著座鐘一夜沒睡。寶茹等人這才分毫不差地起床,收拾好了坐車往行宮去。行宮門口有的是侍衛,對於寶茹這些人看的極嚴,只看名帖是不夠的,還要搜身才罷。
等到寶茹和姚太太被一個嬤嬤搜身完畢,這才有人引著到了指定位置。這一路也不是閒著的,這安排來的僕從只管一句句地叮囑:何處更衣,何處燕坐,何處受禮,何處開宴,何處退息。這種種,錯不得一絲一毫。
寶茹一家大概是地位不夠,坐的有些遠。這時候還很早,雖說他們這些‘客人’已經到的七七八八了,但是皇家還沒入場。就只見有管事的人四處巡查指揮,警告那些僕從何處出入,何處進膳,何處啟事種種儀注。
這些事情也不必多說,只等著天光大亮,正主們總算到了,這時候整個行宮都是帳舞蟠龍,簾飛繡鳳,金銀煥彩,珠寶生輝,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長春之蕊。而下頭人員雖多,但是卻十分整肅,寶茹只覺得一根針掉落也是聽得見的。直到有旨意下來賜坐,又讓開歌舞,這才好些。
不過這一日也沒什麼好敘的,左不過就是昨日的一般熱鬧,由碼頭搬到了行宮罷了,然後上上下下再亂了一回。寶茹倒是覺得還不如昨日來的有趣,不過這話她也不過就是心中腹誹,表面上還是一絲懈怠也無的樣子,知道夜色初上,如昨日一般回家。
這一回總算能好生休息一番了——明日聖駕趕早離開,送行的人也有,但是這就不強制去了,勞累了兩日的姚家總算安歇下來。
這兩日的費神,抵得過以前年下忙碌一個月了,寶茹是狠狠休息了兩三日這才緩過神來。這一日總算休息好了,人卻依舊有些懶懶的,只捉了安哥兒逗著玩,至於盤賬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