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還有喚‘名刺’‘名紙’, 但多通行‘名帖’了。”
這樣講古的內容姚素香是最熟的,答的一絲不錯。劉嬤嬤笑著讓她坐下,接著道:“香姐兒說的不錯,這便是名帖的由來,如今各家交往都是要用名帖的,以後你們主持中饋自然也是要知道的。且不說今後如何,只是你們如今平常小姊妹做東玩耍也是用過帖子的,只不過你們用的隨意,有時拿張小箋寫上邀請就算了,可正經交際是不能的,寶姐兒你來說正經交際有哪些名帖。”
其實大家覺得寶茹才是‘萬事通’,字面意義上的。大概是看了太多雜書,前世又有資訊轟炸,寶茹什麼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了。而且與別人不同,大概是別的女孩子都是生在古代,一切所見都習以為常,反而不甚追究。而寶茹則因來自後世,對於古代生活細節種種敏感的多,大多還會當成一種‘知識’匯總蒐集——所以夫子們也很喜歡讓她回答問題。
寶茹整理了一下思路把自己知道的幾種名帖列出來,才道:“一是拜帖,二是請帖,三是揭帖,四是說帖,五是副啟,我所知的就是這五種而已。”
劉嬤嬤點頭道:“照著寶姐兒說的記在紙上罷,說的很齊全。”
話畢劉嬤嬤又和眾人細說五種名帖各是什麼格式,稱謂上有什麼講究。最後給每人都發了些紙,這些紙都不是一般紙張,就寶茹的眼光能認出最普通的白鹿紙、各種顏色的蘇箋、奏本白錄羅紋箋、松江的五色蠟箋、胭脂球青花鳥格眼白錄紙、銷金紙等。這些紙的大小也有不同。
“方才也說了如今寫名帖連紙張也不能隨意使用,身份不同、事由不同,紙張也不同,而且還有單帖、雙帖的尺幅之別。我與你們各色紙張,你們拿它們做適當的名帖,下一回交際課再呈與我檢視。”
寶茹心下知道這就是作業了,暗歎徐娘子不愧收了那麼多的束脩,平常學裡的用度確實是一等一的。之前廚藝課上毫不吝嗇地使用各種食材就算了,今日的紙張也是一筆耗費了。譬如其中一張裁好的銷金大紅紙,長過五尺,闊過五寸,寶茹一見就知這是做名帖封筒的,這樣一張紙就要費銀三厘。
三厘銀子對她們這些女孩子的家裡並不算什麼,但這只是一張紙罷了,每人都分了好些紙,還是八個人的份,而且這只是一回交際課的‘小小’耗費罷了。見微知著,可見學堂裡的花費。
她們的束脩確實沒白花,無論是教學質量還是物質方面都是極好的。
“所以說這到底是什麼紙呀?”玉樓拿著那些紙箋對著窗外的日光看了又看,她哪裡知道這些,只能嘆氣道:“要不然去文具店問一問吧。”
徐娘子學堂裡的女孩子功課大都是頂尖的,玉樓在蒙學裡功課就不算好,原來只是中等偏下,後來有寶茹和周媺補課,但也只是升到中等偏上。人都是受環境影響的,在原來丁娘子處玉樓還能得過且過,畢竟蒙學裡也不只她功課不上心。但到了這裡,人人都是功課好的,就連最咋咋呼呼的張愛姐說到書本也能頭頭是道。玉樓也開始打起精神向學,但是學堂裡的功課哪裡是蒙學的程度可比的,她基礎差,竟是有一種舉步維艱的感覺,一個月來也不知嘆了多少回氣了。
寶茹拿過她手裡那張紙箋道:“這是松江府五雲軒所造的拱花著色紙,只有做官老爺才用來做單帖拜帖的。”
“這是五雲軒所造的拱花著色紙?”姚素香湊近了看,道:“我還以為是五花印紙來著。”
寶茹把紙箋給姚素香拿著,道:“我倒是聽說有些人家會用五花印紙替代上等的拱花著色紙,卻被時人譏諷。雖說有些相像,但只要近些看就大不同了,上等的拱花著色紙何等華麗。”
蔣玉英也在一旁道:“怎的說是五雲軒,他家和精一軒都產上等拱花著色紙罷,又都是松江府的紙坊,難得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