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話她卻不能說,她再傻也曉得,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做什麼都要敘財勢,但是大家也不會把這說出來。
情急之下,她高聲道:“什麼好人家的女兒!誰不知你家哥哥是入贅的呢!雖說女孩子跟著哥哥嫂嫂過活也是常見,但是我卻從沒見過跟著入贅的哥哥的,你住的宅子姓金不姓金?你家是沒人了的!”
所謂‘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都知道金瑛是什麼境況,但以往晁月娘與她不和,也沒拿這個說嘴過,可見今天是真急了。
金瑛一聽這話,立刻眼圈一紅,哭了起來。
“我自知道我家是不成的,但也沒得你這樣糟踐人的!糟踐我也就罷了,什麼叫家裡是沒人的,不說我,就是寶茹家家裡也只她一個女孩子,兄弟俱無,你這話是戳誰的心窩子!”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偷偷看寶茹。寶茹,寶茹只覺得自己躺著也中槍了,兩人怎麼又捎帶上自己了。
寶茹本準備勸一勸的,這會兒也不去了——事實上,她本準備幫一幫金瑛的,無論如何晁月娘這樣也太過分了。
可金瑛這一句話讓她不想上前了,其實她知道金瑛說這句話無非是想讓晁月娘犯眾怒。不是寶茹自矜,她在學裡人緣的確很好,她又是課長,金瑛這樣說,肯定會有人替寶茹抱不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