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幫扶。
但是這一回寶茹懷孕明顯和上一回不同了, 至少在上次她是沒有特別明顯的孕吐的——至於在船上那不明顯的孕吐,寶茹一直覺得那是暈船來著, 畢竟下了船就沒有了嘛!
不過這一回是完全不同了,自從那一回晚間吃飯吐過之後,彷彿開啟了什麼開關。寶茹是吃一頓吐一頓, 發展到後來更是聞著飯菜味兒就要吐——就算肚子空空也要吐酸水, 看著十分可憐。
最後請來了太醫看, 太醫也是驚訝。婦人孕吐是尋常, 但是到了寶茹這般的卻是罕見了。他只能號脈開藥, 一開始是藥膳,畢竟藥補不如食補,而且孕婦也該少吃些藥麼。但是說的好好, 真把一道道菜端上來大家才想起來如今寶茹了不少見了吃的就吐麼!
果然寶茹一聞著味兒就吐了,更別說吃了。然後只得開藥, 還不敢開湯劑,畢竟那也容易吐,只開了丸藥。但是丸藥也不成,一開始嚥下去是不吐的,但是一會兒後寶茹依舊會例行地犯惡心,自然又吐了。
太醫也沒得法子了,只得道:“這婦人孕吐也不是病,等到有了月份這自然就停了——也不必擔憂了,到時候就好了。”
這話聽得姚家上下也是一臉無奈,他們自然也是知道這孕吐不會一直下去。等到月份過了,或早或晚總能停的。但問題是現如今可怎麼辦?總不能這些日子就看著寶茹這般吧,那就不用等到到時候了,寶茹自個兒就會垮了。
這時候大夫不管用了,姚太太就蒐集來無數偏方——她本來就信一些神神鬼鬼的東西,無傷大雅的情況下,姚員外也不會干涉妻子這一點小小‘喜好’。但是如今她可覺得可以試試了,畢竟大夫不也是束手無策了麼!
大概是被寶茹如今的樣子弄慌了手腳,姚員外鄭卓平常都是不信這些的,這時候也病急亂投醫,姑且一試了。寶茹對這一切已經沒有精力管了,她唯一的倔強就是那些入口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是打死也不張口的,至於那些煙燻霧繞,或者跳大神一般的儀式等,她就當沒看見了。畢竟這又不會讓她掉一塊肉,純粹的‘行為藝術’對她沒有半點傷害。
至於結果,那自然是沒有效果——但是姚太太堅持是因為寶茹不完全配合的緣故。還苦口婆心地對寶茹道:“你也忒任性了,那些都是好不容易尋來的老方子,用過的人都說效驗好呢!若是你用了保不準如今就不用受這份罪了。”
寶茹偷偷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道:“娘——,不是我說,我是不知那些方子有沒有效驗。但是我知我要是真用了,弄不好就再也不能好了。這般的話,你怎麼選?”
姚太太趕緊捂住了寶茹的嘴道:“呸呸呸!隨風散去!你這孩子怎麼口無遮攔呢?如今你還懷著孩兒,亂說這些犯忌諱的話,若是有什麼不好怎麼辦——而且你說的什麼話,難道做孃的會害你不成?”
得了,這樣的神邏輯寶茹一輩子都是無法打敗的,只得解釋道:“娘自然不會害我,但是這些方子又不是您老人家做出來的——就是您老人家做出來的,那也不好說哇!畢竟您也不通醫理嘛!外頭傳過來的,誰知道好壞。您就別管這些事兒了,只聽大夫如何說吧!”
姚太太這時候還有一些不甘心,依舊嘀嘀咕咕道:“還不是那些大夫也沒什麼法子了,不然我又何苦費神去求這些。”
寶茹也知道雖然事情很不靠譜,但是姚太太是真的用心做了這一件事的。為了這些寶茹眼裡的‘荒唐東西’,只怕也是費心費力,沒的功勞也有苦勞,完全是慈母之心,於是溫聲安慰道:“我知母親這一回辛苦了,只是如今我哪裡敢馬虎?懷著孩兒就是藥也不敢亂吃的,何況這些不知根底的偏方。孃親若真遇到高人也就罷了,若那人是個江湖騙子,這藥吃了不是反而不好。”
姚太太也不知是自己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