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高就只能像講新課一樣與她講解了,可是她們哪有那個時間,寶茹只得道:“你的基礎本就比不得別個,平時還那樣不上心,這時候我又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神仙娘娘。”
若是別個同學說這樣重的話,只怕要傷和氣的,但玉樓和寶茹慣熟的。這樣的話反而讓玉樓這個特別瞭解寶茹的小姐妹知道了她的言下之意——她說沒得辦法,自然是有不是辦法的辦法。
玉樓立刻抱著寶茹的手臂撒嬌道:“現在我就指望你了,你不幫我誰幫我?你就想想辦法嘛!”
玉樓本就是個甜姐兒,這樣撒嬌就是寶茹也受不住,只能無奈道:“先說好,這一回幫你取巧過關,但以後你一定得用功。”
玉樓立刻賭咒發誓自己下一回一定用心云云,但寶茹心裡只是嘆氣,玉樓這樣和過去自己何其相像,每回考試時總要對著考卷心裡發誓下學期一定要認真學習,但這並不影響下學期的自己依舊頹廢,然後考試就是上一回的翻版,再然後年復一年。
“咱們學的東西自然是有必考的,也有不考的,更有在考與不考間的。不考的不用說,必考的咱們重點來說,就是這些,這些......”
寶茹正在給玉樓押題,她不敢說百分百猜中,但七八分是有的。只不過聽著的玉樓依舊苦著臉,道:“所以還是要會做這些題啊,可是好難的呀——”
她本還要說什麼,可坐在她另一邊的周媺拿書本拍了拍她的手臂,她立刻住嘴了,因為她也看到了寶茹雙手抱臂無奈地看著她。寶茹幫她用心用力,但她卻還這般拈輕怕重,剛剛實在是太不知好歹了——她也不知為何她會這般,只覺得算術真是太討厭了,完全不想面對。只想著能避則避,即使有了捷徑都不滿足,還想能完全不用對它用功。
寶茹看玉樓好像知道自己錯了,也就沒說什麼,而是監督她把自己圈出來的題目做一遍,她自然是在一旁指導她如何做——不然她連如何著手都不知。只是一邊做題她還是忍不住嘀咕。
“這些有什麼用?咱們是算日用的時候用得著,還是管著丫鬟婆子的時候用得著?我娘一道題也不會不是也當家當的好好的麼!”
好容易寶茹幫著她順了一回,雖然讓她自己做一遍還是得抓瞎,但至少能看得懂答案了,這樣就只要她自己嘗試著去練習就是了,寶茹這才放心丟開手去。
這樣忙碌了一番上午也就過去了,素香把所有人都帶到了屋子裡。
“雖說今日日頭好,暖洋洋的,但到底冬日裡,咱們還是在屋子裡吃午飯罷!”
姚素香家的人很是體貼,知道這些女孩子若何他們一家吃飯定然不自在,便吩咐了廚下今日給聽風館單開一桌,到了午飯時間丫鬟婆子們就提著食盒過來了。
素香家不愧是開著酒樓的,只是一群同學在家吃飯,桌上擺的卻是正經的大席面,熱菜、冷菜、湯羹、果盤、點心等都是一應俱全。寶茹這些人見了都是咋舌,素香和周媺卻視若尋常。
素香道:“你們別覺得奢侈,這算什麼,酒樓的營生利潤且豐厚,向來是食材、人工使費、鋪子租金等加起來都不超過流水的六成,最少能只有四成。這樣的富貴席面賺頭就更大了,所以我家自家做的,也費不了多少。不信,你們就只管問周媺。”
眾人都說第一回聽說酒樓裡的門道,大感興趣,問道:“這樣高的利潤,大家怎的不都去開酒樓?”
這回卻是周媺給大家解答:“酒樓這行當利潤豐厚不假,只是也極難得立住腳,一開始沒得口碑沒得熟客,只是蝕本而已,那些廚灶不夠好的,沒有上下打點的,再或是有別的不足的從來不能長久。”
說過這一遭眾人紛紛上桌,大概是冬日裡吃菜的緣故,所有熱菜下頭都是銀打的盆子,用架子架著,底下一層貯了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