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處附近,等等,總之這些地方的宅子還算貴的有限的話,鋪子就讓人望而卻步了。
寶茹越看越灰心,雖然也相中了幾處,租下來做生意倒也不錯,但是想在這上頭佔便宜的可能是沒有的——不會有那種只有你慧眼識英雄,看出這地兒有沒有開發出來的價值的情形。
“最後一處了,看完就回家研究下一步吧!”寶茹在心裡對自己說道。寶茹出門考察是由遠及近,先看了紙札巷子遠處的情形,到了最後才看家附近。這也是因為家附近的情形比較清楚,真有什麼應該是早就知道了的,可看可不看。如今來牙行打聽訊息,不過是盡職盡責罷了。
但是寶茹沒想到這一回還能真有些收穫——那夥計給她拿來掛在牙行裡要出售的房產,包括宅子和鋪子。鋪子依舊是一無所獲,雖然有出租出售的,但是沒什麼便宜可佔。但是宅子上的一條引來了她的興趣。
那冊子上寫著石獅子街魏家大宅要出脫,或是租賃或是出售,具體情況和價格則要面議。寶茹的蒙學是在石獅子街丁娘子處上的,所以那一片還算清楚。這魏家大宅就是‘百順’號這回出手的產業之一。
那宅子寶茹雖沒進去瞧過,但是好幾年打那門前過,也聽人議論過,裡頭的形制就是不看這牙行冊子也是一清二楚的——門面七間,到底五層,自儀門進去有大廳,兩邊廂房鹿角頂,後邊住房、花亭,周遭的人家也好,都是規規矩矩的。
寶茹盤算起自家換房子的事兒了——兩年前起家裡就想換個寬敞些的房子。寶茹倒是覺得夠住,就算算上家裡的僕人,人均居住面積也還過得去。但是這是寶茹現代人的想法,若是問姚員外姚太太家裡寬不寬敞,那隻怕也只能得到一個‘擠的很’的評語了。
不過雖然寶茹並不覺得家裡擁擠,但也贊同換個大些的房子,一方面住豪宅誰不願意?帶花園、帶池塘的宅子,自己一個人就能擁有一個獨立的小院,這樣的房子,只要經濟狀況允許,誰不喜歡。
另一方面,隨著姚家日後生意擴大——這是必然的,姚員外年紀大了,並不熱衷開展新的生意也就算了。寶茹和鄭卓是兩個年輕人,都是有心做一些事業的,可以想見以後姚傢伙計會越來越多。而按著湖州的規矩,體面大戶請夥計都是要管著吃住的,家裡這房子遲早要換。
寶茹越看越喜歡這房子,想到丁娘子也是住在這條街上的,心下大定。丁娘子是個多謹慎的人,她挑選的居住地點,定然是方方面面都考慮過,萬無一失才成行的。這樣想來這房子周邊不用去問,也是極好的。
而且有一點最妙,石獅子街離紙札巷子和天王廟都是極近的,當初姚家送寶茹來丁娘子處念蒙學也是圖這兒近。有這樣一重好處,不論是姚員外做生意還是姚太太與以前的朋友交際,都是極方便的。
得了這樣一個資訊,就算最後還是沒找到什麼好鋪子,這一回折騰也不算是一無所獲了。當下寶茹不再磨蹭,找了牙行主家索要這魏家大宅賣家的種種資訊,然後就回了紙札巷子。
晚間,一家人齊聚,寶茹就把那寫著魏家大宅資訊的紙張給姚員外看,在旁邊湊著道:“之前爹爹找了多久的宅子?湖州城裡的牙行見天問了一遍,但是卻沒一箇中意的,只得暫且放下了那心思。如今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呢!我本不是為家裡看宅子的,卻一下看到了這個。”
這下子連旁邊的姚太太也是興趣大增,她本來只知道寶茹要找些事情做,想給家裡置些產業。她本以為和那一次秀水街的事兒差不多,況且寶茹是要坐產招贅的,她如今表現得再能幹,姚太太也就是嘀咕一陣,卻不會攔著她了。
所以這一回姚太太都是不聞不問的態度,隨便他們父女兩個折騰。但是剛剛寶茹的話語裡的意思很明確:她給家裡找到了一座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