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關係也很有用,有了可靠的中間人,鄭卓就不用無頭蒼蠅一般了。
而且兩邊也能有更多信任——賣家知道‘甘味園’是可靠的,給貨要款就都是可以商量的了,其餘事情也會爽快的多。而買家,也就是寶茹和鄭卓也不用勞心費神防備,怕遇上騙子,或者對方在其中有什麼‘摻水’的事情。
這時候的生意不就是這樣,線連著線,關係網之內的生意好做的多。
鄭卓聽了一愣,他平常關注湖州各行業的商賈,自然曉得玉瑛所嫁的吉家是做蔗糖生意,但卻不能知道他家背後的人家是怎麼回事。不過也只是愣了一下而已,他立刻知道這是怎樣的好事,這能省下多少功夫心神!
鄭卓這時候也主動道:“不然那一日我親自去送禮。”
寶茹含笑著點頭:“也好,我是去不成的,我和玉瑛關係這般親密,你替我去也好些。這樣你到時候肯定就是吉家的男子招呼,或者是玉瑛公公,或者是玉瑛大伯哥,又或者就是玉瑛夫君。他們在家裡更加說得上話,你倒是直接和他們說還好些。”
鄭卓點點頭,又追問了一句:“既然是這般,那送的禮要不要厚些?”
寶茹想了想,本想搖頭的,最後還是道:“罷了,本想著以我和玉瑛的關係,特意送的厚些,反而顯得生分。但又一想,這禮物也不只是給玉瑛看的,她的家人也是看的到的,若不厚些,人家還以為咱們不通人情喱!”
說著寶茹讓菡萏把之前給玉瑛準備好的,她兒子的滿月禮禮物拿來。有一對手鐲、一對腳鐲、一隻項圈,這些都是赤金的。除此之外還有四匹錦緞,十六個意頭極好的銀錁子,十二盒糕點,以及寶茹自己親手做的虎頭帽、虎頭鞋。
寶茹看了一眼,道:“既然是這般,就再加上一對檀香如意、一對翡翠平安扣罷,只是把那虎頭帽、虎頭鞋單拿出來,不放在禮單上,只讓人直接給玉瑛就是了。這般她就能知道我的心意了。”
這一日,鄭卓和寶茹一面做賬,一面商量著‘甘味園’的事兒。等到又過了幾日,家裡的賬目居然已經很有些眉目了。雖然好多都還沒理清,但是大略的數字竟然已經得了——至少甘味園的賬目得了。
寶茹笑眯眯地看了記錄,道:“去歲有咱們成親一筆大開支,酒席宴會也就罷了,因著有收禮來著,不虧反賺。只是咱們這宅子,以及我那些嫁妝。宅子花費多少是有數的,但是裡頭的擺設、用具那添置起來竟是個無底洞了。這一樣那一樣,都不甚昂貴,但算在一起就十分驚人了。”
“至於我那些嫁妝”說到這兒寶茹苦笑了一下:“嫁妝銀子之類的不必說,還有一部分也是能保值的東西,為了場面買了也不算什麼。只是有一部分就是耗費了錢財,然而卻不能保值的,若真的轉手就不值什麼了,只能咱們自己慢慢使用了。”
鄭卓自然也知道這些,他還知道就算有這樣一筆大開支,家裡現銀也是足夠的,只是因為這一年各處又賺了錢而已。而真正讓鄭卓和寶茹高興的是,甘味園在其中佔了一個大頭。
寶茹只是看賬,道:“去歲咱們一直擴大作坊,多招女工,看著花錢不少,然而賺的更多。而且這才起步呢!將來做的越多,銷的越多,自然利潤只有更多的。”
兩人還把賬本拿去給姚員外看,姚員外都驚著了。不比鄭卓和寶茹一直盯著這生意,姚員外卻是不大管的,這時候看了利潤才驚歎道:“這是每年多跑了一艘貨船的意思了。”
然而想要多跑一艘貨船何其難,絕不是有本錢就能做到的,至少如今姚家有錢能多跑一船貨,但是依舊做不到真的再加一條船。而這‘甘味園’的生意卻不同,這才開個頭就有這樣多的利潤,行業瓶頸卻是遙遙無期,一看就是頂好的買賣。
得了這樣多的收入——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