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2 / 7)

個後頭的安靜的院子住。這些日子又專請了泰安堂的大夫,每日上門,這要多少診金?又有每日好藥材好湯水不吝惜——那簾下的小大姐正是每日替主家煎藥的丫鬟。”

那後生官人一聽,只是商人家裡的丫鬟,只因為是極好得手的,就滿心歡喜問道:“我要見她一見,使得麼?”

這小童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從小在這客店裡混生活,什麼樣的三教九流沒見過,立刻就知道這後生官人是什麼意思。往常他要是遇到這樣的事只有高興的,還要上趕著牽線搭橋喱!只因做這個中間人往往能兩頭拿好處,只是今日卻猶豫道:“人家也是好人家的女眷來的,沒緣沒故的,怎會願意與個男子說話。”

這可不是這小童在裝俏,而是他正有眼力,有些男女一看就是能成事的,自然不消說。而有些卻是千難萬難的,譬如這一回見著的小丫鬟。每日替寶茹煎藥的是菡萏,菡萏和木樨都是最老實不過的,絕不是那等輕浮女子。

每日這小童也冷眼看著,菡萏只在小院和簾下小房子之間行走,再多就是偶爾提了食盒到大堂要些飯菜。不要說與人勾勾搭搭,飛一個媚眼了,就是多說一句話,多走一步路都是沒有的。

況且她目光清正,姿態端正,幾回遇到這後生官人也是目不斜視的,按著這小童的意思,這可是沒戲的。

後生官人卻道:“我知這難,若是我約見她家住人可不可行,我只與他來說。”

這倒是沒什麼,小童趕忙道:“這個使得,公子吩咐就是了。”

後生官人急走到街上茶食大店裡,買了一包蒸酥餅,一包果餡餅,在店家討了兩個盒兒裝好了,又寫了一封拜帖,叫小童送去。說道:“樓上住著的一位官人自相結識公子一番,特別送上拜帖和茶禮。”

鄭卓滿是疑惑受了,但卻不知這是為了什麼,只是因著禮儀去見了這人一見。卻不想這人竟是為了菡萏,只是客氣了一番,然後就猶猶豫豫地提出了‘讓出’菡萏一事。雖然話說的不露,但是意思是要與鄭卓商量錢財。

鄭卓皺了皺眉頭,只是迫於禮儀這才沒有拂袖就走,最後只是說了‘自家內子正是要人服侍的時候,可離不得貼心的老人’云云,這才告罪離開了。

回去以後寶茹問起,鄭卓照實說了,寶茹皺著眉頭道:“這人也忒輕浮了!只是見了幾回,就大剌剌地上門——這還是讀書人呢?也不知唸了什麼。”

說著寶茹又對木樨道:“這幾日你和菡萏換一換,你去煎藥,菡萏留在房裡就是了。再有你在外有也避著那人一些。”

見木樨點頭,又見菡萏已經臉色紅紅,寶茹忍不住道:“菡萏可不要對著那輕浮子弟有意思。你們將來我都打算的好好的了,你們不論是要外嫁,還是要在咱們家裡找人,我都給你們做主,一定是老實誠懇的,而且保管你們都是正頭娘子。”

聽了這話,木樨還好,畢竟雖然包括了她,但是這還是對菡萏說的。菡萏卻是格外羞怯,只把手帕擰成了牛皮糖,小小聲道:“做什麼嫁人?我只願一直跟著姐兒就是了,這輩子都這樣!”

寶茹只是溫和看著她,想到她們才十四歲,說這些可能還沒開竅呢!等到那時候再看她們的意思就是了,當下也不說她孩子氣,只讓她把自己的紅棗茶拿來。菡萏如蒙大赦,立刻就退出了。

這時候鄭卓看了看懷錶道:“已經是這個時辰了,說定了泰安堂的大夫要來的,我去迎一迎。”

稍過一會兒,鄭卓果然迎進來一位三十歲上下的麵皮白皙的大夫,這卻不是前些日子來的李太醫,他原自道:“前頭是家師來的,已經用藥十來日了,尊夫人情勢已經緩和了許多,便讓我來看就是了,斟酌著換清減些的方子。”

這位新來的是熊太醫,這時候凡是正經大夫,都是稱太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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