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想做到這個。
寶茹見他還在思索,立即道:“你也不必這樣想了,只是以後做事也多多放權給下頭夥計。咱們如今也不是兩個人單打獨鬥了,下頭也管著七八個夥計,他們可都隨你差遣,他們都是父親薦來的,哪一個不是能幹的,只要上了手,可能做事!你如今也帶著了這個把月,以後就讓他們分管各樣事務,至於你自己只是有大事或者爭執不決的,再由你裁決麼。這樣也不必放下‘甘味園’,而閒暇時間卻是大增了。”
寶茹說的其實也是正理,初初創業的時候人手少,錢也少,免不得事事都由創始人親歷親為。但是等到事業上了正軌,就沒聽說誰家老闆能把採購、銷售、人事等的工作全做了。
雖然‘甘味園’才創立了一年多,但是如今已經是湖州很響亮的招牌了。‘日昌隆’也開始要貨,並且銷售狀況良好,這隻看每月要的貨越來越多就明瞭了。而且寶茹和鄭卓自己開闢的銷售方也是,每月都下訂單,看數量也知道銷售情況喜人。
這樣的境況下,‘甘味園’繁忙是有道理的,但是正是為了應對這繁忙,他們手下已經招了七八個夥計了,專門處理所有事務。若是分配的好,其實鄭卓應該繁忙降低才是,才不該這樣腳跟打後腦勺的樣子。
這其實還是鄭卓沒有經驗,他還沒有把自己的定位從一個夥計定位到老闆上來。做什麼事情第一個反應自然還是自己親手來,至於別人都是他掰開揉碎了,佈置任務非常細緻,中間再不用自己思考的了,似乎不這樣他就不放心,事情超出自己掌控了似的。
其實這時候的夥計可不是這樣的角色,這樣的事情應該是給學徒來做的。凡是夥計其實都是十分精明,能夠獨當一面的。有些事情,鄭卓應該只是告訴他們應該做成什麼樣,至於如何做他們應該自己去想,若是做不到這些,又憑什麼拿夥計一個月的二兩銀子。
聽到這個鄭卓有些遲疑,饒是他老成聰明,也算十分有經商經驗了。但是手上的事情自己不知道流程,實在讓他有一種心裡不踏實的感覺,他很難描述這種感覺。單但是寶茹說的卻正好中了他的心思,他也有些意識到了這隻怕不行,如今他已經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將來生意只會越來越多,那時候又如何?
況且鄭卓心裡也是知道的,他見過多少商賈老闆——最近的就是姚員外,他們一個個從來都不會事無鉅細地追究事務如何,只管問夥計有沒有達成自己想要的結果,最多就是多多監管就是了。
鄭卓是個有決斷的,他既然已經曉得了怎麼做才是好的了,自然就會那樣做。哪怕因此心裡會好久不習慣,覺得十分別扭,但是他依舊會克服,會照著正確的路走下去。至於其中種種困難,這個已經成長為丈夫的少年不會說,看客只知道他做到了而已。
當下鄭卓給寶茹點頭:“知道這個了,以後會這樣佈置。”
說完這個他就照顧寶茹起床,他做這個的時候,外頭守著的丫頭們早就等著了。聽著裡頭的動靜,估摸好了寶茹已經醒來,和姑爺的私房話也必然說完了。這才輕輕敲了敲門,得到應允,這才魚貫而入。
捧著的是一些簡單洗漱的東西,畢竟寶茹這是大睡了一場麼。等到寶茹收拾完,自覺清爽以後,就有幾個婆子提著食盒進了小花廳,正佈置餐桌。寶茹這時候自然由人扶著去那兒坐定,只等著開飯。
其實姚家只有四口人,寶茹和鄭卓應該去正院和姚員外姚太太一起吃飯的。但是姚員外姚太太心疼女兒,想著寶茹的身孕,哪願意她每日挺著肚子多走這些路,不怕她辛苦,還怕中間有個萬一呢!
再有,如今寶茹一日要吃多少頓?根本沒什麼定數,只是餓了就要吃。這樣情形就是和姚員外姚太太一起,那也是不方便的。所以現下雖沒在鄭卓和寶茹的院子裡單開一個小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