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作怪而已,其實是一樣教壞爺們的。一個個妖精似的,能不見就不見罷!”
在座的都是一幫正室的太太奶奶,在這個到處是小三小四小五,並且合法的時代,這種話題從來是最有共鳴的,一個個平常端莊的夫人,這時候不管有過什麼過節,倒是都同仇敵愾起來。
寶茹這時候倒是不發一言了,實際上她也說不上什麼話了——這時候都是在說如今最當紅的姐兒有誰,誰家男子漢為了她們給家裡正頭娘子沒臉了。再不然就是誰說到手下服侍的小丫鬟裡又出了個小狐狸精,被老公要到書房裡收拾筆墨去了。呸!收拾筆墨,這能唬住誰?這不就是那紅袖添香麼!
寶茹這時候把這些當作新聞來聽,實在有意思的很。這大概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吧,寶茹當然痛恨古代男女婚姻上的這些事情。但是當這些事情並不是以一個悲涼故事呈現,而是當事人自己都是漫不經心而略帶憤憤不平的方式說出,寶茹很難苦大仇深起來。
至於寶茹自己自然是說不出什麼來的——鄭卓沒有別的相好的,外頭家裡都沒有。至於外頭的紅姐兒,寶茹更是一概不知,畢竟這些和她的生活並沒有什麼交集麼。
至晚,酒席上人散,寶茹獨自回家時倒是有些疲憊。畢竟今日她也是用了一些心神了的,又不是和同學們出門,只管傻樂就是了。但是卻還沒有超過她的預料——古代交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現代也沒什麼差別。至於電視小說裡,大家智商不在,女主大出風頭,如魚得水,沒有的。又或者大家智商奇高,勾心鬥角、險象環生,也是沒有的。
寶茹這邊是這樣,主家又是另一番景象。這時候客散了才是他們忙的,只說喬大奶奶正與外頭幫廚的茶庖人結賬,交接各樣器具。又有喬三奶奶督著眾人收拾傢伙,按著金銀器、茶盞、擺設物等,各有不同的負責,喬三奶奶端坐在一把太師椅上,只聽管著各項的管事報事。
那管金銀器的核對了一番冊子,便道:“叫三奶奶知道,東西不齊全,似乎少了一把赤金海棠酒壺並六隻小鐘兒,這是一套的。”
喬三奶奶皺了皺眉頭道:“這是怎麼回事?那是誰管著的?不是說了這些器具我只問你們,你們也要各樣東西分到下頭的小丫鬟,你只說管著這壺和鍾兒的小丫鬟是誰,她怎麼說。”
管金銀器的趕忙道:“是二奶奶院子裡的小萍管著的,但是這小蹄子只是哭,推說她也不知。我見她是個沒注意的,倒不應該沒得這手腳不乾淨的毛病。”
喬三奶奶冷笑一聲道:“呵!我倒不知你們下頭就是這般做事的,早說過我只拿你是問,你也只拿那管著的丫鬟說話。至於冤枉不冤枉,這是主家的事兒,何曾有你說話的地兒?況且又說,就是冤枉了,難道就沒得錯處了,本就是她管著的東西,這時候也是失職。”
那管金銀器的只能苦著臉喏聲應道,她們這等做下人的難道還能反駁主家不成。不過這時候喬三奶奶也不像之前那般火氣了,只因想著這小萍可是二嫂院子裡的,如今她生下家裡長孫,可不是正得意,懶得初她黴頭,便道:“這是頭一回犯錯,也罷了,我這小輩如何敢對你們這些家裡的老人大小聲。你自去料理,弄清楚東西到底失了沒有,有個交代也就罷了。”
後來檢視,竟然是下頭的人的過失——竟然是管著收茶盞的只當這是茶盞,也不管金銀器什麼的。
喬三奶奶坐在梳妝檯前由著丫鬟卸下釵環,聽心腹丫鬟說這件事情的新進展,輕輕冷哼一聲:“這是早就說過千百遍的了,只要是金銀器,不管是做什麼的,只當金銀器收著。也不知是她們真的這般愚笨,還是太聰明瞭,竟然能互相走通路子。”
底下丫鬟聽了這話都是眼觀鼻鼻觀心,不敢說話,只垂了頭。只有一個最親近的丫頭,這時候還敢嬉笑著說話:“可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