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鄭卓和來興兩個是沉默了一會兒的,不比之前那個主意,只能算是老瓶裝新酒,一說這兩個人就能想象。這個‘集卡’的主意卻是個頂新鮮的做法,他們模糊覺得一張花牌誰家沒有,哪裡能有什麼用,但是又偏偏覺得也可以試一試。
寶茹覺得後頭這個主意可比前頭那個好,畢竟是現在沒見過的,本來有些興奮呢!只是鄭卓和來興的沉默讓她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這難道是不看好的意思麼?
不等寶茹胡思亂想,鄭卓就實話實說道:“我不知這個主意能不能成,但是做一做也沒妨礙。”
的確,一副花牌能有多少成本,還是一盒點心裡一張,平攤下來實在算不得什麼。試一試能怎樣,不成的話也就當時讓寶茹玩了一回,若是真的有用,那就是大賺了麼。
這話一出,來興也鬆了一口氣——確實沒什麼風險,讓小姐試一試也沒什麼。
他倆這遷就謹慎的態度反而讓寶茹憋了一口氣,這時候她可不想這是人在面對新鮮事物時的不確定,她只想著自己一定要好好做成這一件事,讓他們刮目相看不可!
想著這個事情,作坊也不再看了——也不去城郊玩耍,反正也沒什麼好玩的。只拉著鄭卓往賣書畫的地方去看,買了十來副美人圖,當然不是古董,而且大多數仿的如今一些江南名士的畫作。
寶茹的繪畫可比不得素香,但是也是很有水準,挑選的這些作品雖然是仿作,但大多是有些可看之處的——另外就是原作寶茹也買不到。
寶茹買這些可不是為了賞玩,或者充作嫁妝,她是為了那一百一十張花牌美人畫做功課呢!刻印鋪子裡印製這一些自然也有畫匠,但大多畫藝粗糙,滿是匠氣,偶爾有高明的但是寶茹不敢保證自己能遇上。
而專門為這去請畫師繪製,那成本又高昂了,畢竟這也是一百一十張啊。就算寶茹不吝惜這一點花費,那畫師也不定能得出讓寶茹滿意的來。所以寶茹決定,索性自己動手就是了。
寶茹的畫兒畫的也不錯,至少按著徐娘子的意思,她和素香已經很能糊弄一些人了,就是專門做個畫師也能養活自己。既然是這樣,反正最近得閒,就連婚禮準備姚員外也不讓自己插手了,自己親自來畫就是了。
寶茹回了紙札巷子,才進門就被姚員外姚太太看見,問道:“你們兩個今日回來倒是早些,還以為要玩兒到晚間,怎的回的這樣早?難道你們兩個有什麼不痛快?”
說這話的是姚太太,寶茹實在有些煩惱她對自己和鄭卓感情的關心,大咧咧道:“沒有這回事呢!您只管放心罷,早早回來不好麼?還能一家人吃飯呢。你就別再問了,我還有些事兒回房做。”
說著寶茹抬腳就往東廂房去了,只留下鄭卓一個人站著,姚太太只能道:“唉!卓哥兒你多擔待,寶姐兒脾氣不大好,這也是家裡嬌慣壞了。只是你們少年情誼,難得的很,可別因為一些小事就傷了。”
鄭卓知道這是姚太太誤會了,但他解釋不清,只得道:“沒有的事兒,寶姐兒脾氣好呢!咱們從沒紅過臉。”
姚太太笑著道:“你別替她說好話,她是我生的,我還不知道她?外頭只贊她各種好,都說我生養了一個好女兒。但內裡我知,寶姐兒自然很好,孝順懂事又聰慧,但是說到脾氣我可不敢替她打包票。她啊,看著好說話,實際上擰得很!而且與你越親近就越擰!”
姚太太只一個勁地誇讚鄭卓道:“您們兩個從來和和睦睦的,我還猜不著?定是你的好脾氣的功勞!你萬事遷就她來著,自然就沒什麼事兒了。”
姚太太這一番話深有苦心,許多丈母孃在女婿耳邊都是這樣的,但是你真當她是覺得這女婿頂頂好,女兒拿不出手,配著姑娘是委屈姑爺了,那又是大錯特錯!雖然看起來是損了女兒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