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想想，老天奪走屠斐的記憶不公平，可如果換來沒心沒肺的歡心，或許也是不錯的。
人活著為了什麼？沈清淺也時常問自己。
沈清淺之前曾經想過，一定要幫屠斐恢復記憶，現在漸漸變了想法，她想著如果屠斐的大腦能夠一直平安無事，是否恢復記憶不重要，只要屠斐的大腦正常就好。
屠斐給沈清淺用心洗澡，輪到自己粗粗沖了兩下裹著浴袍出來，「姐姐晚飯吃了嗎？」
屠斐晚上打包的吃喝包裹的嚴實，現在還溫著，沈清淺沒有胃口，「我吃的晚，你吃吧，我看著。」
屠斐也不強求，坐在沈清淺對面吃飯，沈清淺右手托腮，看心上人吃飯是一種享受。
跟她們相比，闕寧凝和吳薇薇現在更安靜些。
吳薇薇一下午哭鬧，到晚上已經沒力氣，頭一次如此乖順，闕寧凝怎麼擺弄怎麼是。
闕寧凝伺候姐姐洗澡，伺候姐姐回床上，伺候姐姐喝水後，她低頭問：「姐姐，我能琴你一口嗎？」小狼崽乖得很，即便心中叫囂，仍然不忘記徵詢主人的意見。
「恩。」吳薇薇閉著眼睛，含糊不清嗯了一聲。
闕寧凝低頭穩上去，吳薇薇沒有回應，她跟吃軟糖似的啃了半天，然後……頭髮就被薅了，吳薇薇迷瞪眼，「小兔崽子。」
「姐姐同意的。」闕寧凝委屈，頭髮差點被拽掉。
「同意你個鬼。」吳薇薇翻身，「不許吵我。」
闕寧凝揉揉腦袋，乖乖捧著電腦在旁邊幹活，半夜她肚子咕咕叫才想起晚飯還沒吃。
闕寧凝去廚房弄吃的之前先確認吳薇薇的情況，吳薇薇睡得很熟，她溜出去煮麵。
闕寧凝的廚藝實在不好恭維，從小嬌生慣養也不太會做，煮個面摔了一個碗，手忙腳亂燙了手，她在廚房裡被燙得嗷嗷叫，出來喝水的吳薇薇聽見，以為是幻覺。
吳薇薇赤腳走到廚房門口，小狼崽正跪在地上擦地，垃圾箱裡是糊了的麵條。
吳薇薇的酒早就醒了，她走進去踢了一腳闕寧凝的後腰，闕寧凝嚇一跳，手裡還捏著碎碗片，好像要行兇，「姐姐？」
「來我家搞破壞。」
「……對不起。」闕寧凝雙手背在身後，「那個，有沒有方便麵。」
「我看你像方便麵。」
「我下次過來買點。」
「不準買。」吳薇薇伸手突然拽過闕寧凝的腕子，左手一片紅彤彤，明顯是燙的。
「我家裡不允許有方便麵出現。」吳薇薇拽著闕寧凝去客廳，闕寧凝跟在身後，「那我吃乾脆麵。」
「……」吳薇薇回頭，嘶了一聲，闕寧凝嘿嘿笑，相當好脾氣。
吳薇薇替闕寧凝上藥，她去廚房煮麵，後半夜闕寧凝總算吃了一口熱乎的面，她被燙得嘶嘶哈哈但吃得很快。
「慢點吃。」
「唔唔。」闕寧凝點頭，大口吞嚥麵條。吳薇薇身體發軟靠在旁邊，大長腿伸直，腳丫踢了踢闕寧凝的後背，「誰跟你過日子，得餓死吧？」
闕寧凝差點嗆到，咳嗽兩聲，紅著臉啞著嗓子說：「我會學的。」
為愛成長，是年輕人必須課之一，闕寧凝很快吃完一碗麵，吳薇薇坐起身，指尖探進衣擺摸了摸小腹。
闕寧凝臉紅低頭看著t恤作亂的手，她雙手僵硬地拿著碗邊，因為吃養忍不住吸氣，吳薇薇按了按，「怎麼感覺沒吃飽，一點都沒起來呢？」
「恩。」闕寧凝按住小腹前的玉手，「不過太晚了，不吃了，姐姐回房去睡吧。」
「我懶得折騰了。」吳薇薇順勢躺在沙發上，吃飽的小狼崽有力氣了，抱起沙發上的人往臥室走。
吳薇薇嚇了一跳，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