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景明最後一句幾乎是嘶喊，夜裡傳出很遠，他右手緊緊地握住籃球架，冰涼刺骨，他的唇色蒼白，牙齒因為寒冷碰撞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音，他一字一頓道：「柴英卓，別再做自以為是的犧牲，如果不是你，10年前的一切本不該如此，現在強奸案重啟了，你還有什麼辦法去挽救？你沒有！」
紀景明雙手握著瘦削的肩膀，用盡力氣，壓抑道：「算我求你了，你就此停下，其他交給我。」
「你可以讓我安然無恙？」柴英卓抬眸，淡漠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紀景明認真道：「是。」
「你要怎麼做？」
「那你不用管。」
「你還能再傷幾次人？」柴英卓微微低頭，輕聲道：「如果下次屠斐因你而死，你覺得你還能像上次那樣全身而退嗎？」
「這不用你管。」
「屠斐身邊都不是善茬兒，你一個人搞不定的。」
「你t能不能別廢話？」紀景明終於不耐煩，他猛地推開柴英卓，「我說了你少管閒事！」
柴英卓的身體撞到籃球桿上，咣啷一聲，他疼得倒吸氣，終於慢慢轉身往外走，「既然你那麼想劃分界限，我做我該做的，你做你該做的。」
橫豎說不聽了，紀景明暴跳如雷，氣得他握拳猛砸籃球架的橫板，疼得他皺起眉頭，彎腰喘著粗氣。
一切的一切，似乎終於奔著不可控的方向而去。
一個成年人，有自己的意識，如果不願意，沒人能逼迫他。
紀景明跟上去，卻瞧見柴英卓徑直沿著路口往下走，離他的車子越來越遠。
紀景明開車跟上去，柴英卓也不上車，紀景明怒道：「你t想氣死我是不是！」
「你可以撞死我。」柴英卓突然笑著說，蒼白的臉毫無血色，紀景明愕然道：「你真是瘋了！」
柴英卓笑得淒冷，越笑越大聲，最後笑到哽咽，他抹著眼角，「你別跟著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要想想，我還有什麼事情沒做。」
還是要回家一趟；
再去看一次屠斐；
工作那邊得辭掉；
房子也得退掉了；
……
啊，他人生即將落幕，好多收尾的工作等著他。
紀景明算是徹底被柴英卓折磨「瘋了」，「我服了，我認輸了，你說吧，你怎麼才肯聽話，你說我照做。」
「你不愛我，不必如此。」
「你……」紀景明人生中頭一次真的沒轍了，油鹽不進，根本說不聽，他一氣之下腳踩油門，疾馳離去。
柴英卓邊走邊哭，淚水迎風灑落，一切都將隨風而去，包括他的生命。
柴英卓像是遊魂飄蕩在寒夜街頭，身後傳來鳴笛聲，他眯著眼眸，暖黃光下的屠斐好像會發光，她說：「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愛心司機屠小狼專車接送，誰要坐？
沈清淺：我。
屠小狼：【一腳踹飛姓柴的】
柴英卓：導演……這算工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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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了，往年圍脖上發的朋友圈福利截圖今年繼續發。
今年考慮再寫個短的福利篇，我寫的cp，想看哪對幹什麼？寫出來，我參考下。
如果沒人寫，都沒興趣參與，那我就不搞，省事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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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們有沒有什麼過節計劃呀！
第271章 自首
柴英卓坐在溫暖的車裡，屠斐目視前方, 淡聲問：「大晚上不回家睡覺, 在路上飄什麼？」
柴英卓攥著著衣角, 冷風打透的身體正在甦醒, 暖風讓他打了個冷戰, 「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