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床被子,一張床,距離還是很近。
屠斐僵著身子睡在邊上,沈清淺翻身,抬手攬過她的腰,將人往自己身邊攏,「你往裡面點,別掉下去。」
「沒事。」屠斐象徵性地往裡面挪了點,沈清淺溫暖的手突然摸上屠斐的臉,「你不會是不好意思了吧?」不說還好,屠斐臉更紅了,沈清淺摸到滾燙的溫度,笑道:「小腦瓜裡想什麼呢?」
「沒。」屠斐小聲地回答,沈清淺問完人家,自己冷不丁想起那晚荒唐的春夢,她輕輕咳嗽一聲,放開屠斐,「睡吧。」
屠斐睡了一整天,沈清淺睡了小半天,兩個人其實都不困。
各自瞪著大眼睛望著夜色裝睡都不動,像是約定好了一起翻身,兩個人打了個照面,兩對黑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屠斐笑出聲,「阿姨也沒睡著嗎?」
「下午陪你睡多了。」
「我今天也睡得多。」
「要不然聊聊天?」屠斐想起那晚酒後哭的沈清淺,沈清淺反問:「聊什麼?」
「過去啊,什麼都可以聊。」屠斐話音落下,沈清淺打了個呵欠,「我好像有點睏意了。」
過去的話題,無疾而終。
清晨,兩人一起去上班,屠斐的神采奕奕讓邢思博和陳光輝都意外,「老大,昨天你讓我抓捕胡三立,我聽著是有證據的意思?」屠斐接完水喝了一大口,清了下嗓子說:「但是昨晚胡三立臨死前說,他沒有殺人,我覺得他應該沒撒謊,他還說了句我是被什麼,不過後面沒說出來。」
邢思博瞅瞅陳光輝,陳光輝聽見熟悉的聲音,確定屠斐是真沒事了。
陳光輝心底不禁佩服沈清淺,這位沈醫生,不僅可以救人性命,還能救人心靈。
「那就開會匯總下近期的進展吧。」邢思博坐下,屠斐開啟抽屜,拿出一隻藍色的筆,沈清淺給她的,「我這邊的進展不多,我還是提議去金碧輝煌展開調查,現在白鵬興在金碧輝煌上班的事已經確定,他上班期間疑似和紀景明發生過衝突,紀景明現在不在場的證據很可疑,但還沒有證據。」屠斐簡單匯報後,陳光輝也匯報了自己看監控和搜查白鵬興住處的資訊,「我不僅看了他在酒店的監控,還讓交警隊查了他死亡前幾天的出行軌跡。」
透過白鵬興的行動軌跡來看,白鵬興被打後沒有停止上班,住處換成了酒店,每次回到酒店都會下意識看下身後。
死亡當天,白鵬興是白班,他晚上下班後本來是奔著酒店去的,但中途接了個電話後往反方向走。
監控雖然連不上,但斷斷續續可以續接上,白鵬興接完電話去金碧輝煌對面的燒烤店打包燒烤回家了。
之後再被發現,就是屍體被拋在興義區農田地裡。
「行動軌跡說完了,我說下在他家發現的線索。」陳光輝指了指窗子,「他家當時是開著窗子的,我進去後還是很熱,他家沒有空調,我猜應該是有風扇,我從他的床底下翻到了個紙箱子,挺新的,外皮撕壞了點,但剩下的標記能看出是裝風扇的,我懷疑兇手就是用白鵬興家的風扇勒死他的。」
陳光輝之後問過附近的居民和收破爛的,「還真有個收破爛的撿了個新風扇,不過說是被人剪斷了電線,還被雨淋過,他自己接了個線給修好了,現在送回老家了,我今天計劃和他一起去取風扇,我懷疑那就是兇器,至於被剪斷的電線嘛……」陳光輝頓了頓,「我調了下監控,那段攝像頭雖然多,但是沒有拍到可疑的人員,我估計對方是知道攝像頭安裝的位置,都躲過了。」
陳光輝話音落下,邢思博皺著的眉頭舒展,「那我簡單說幾件事。」
金碧輝煌,仍是不能鋪開調查,屠斐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知道多說無益,屠斐沒吭聲。
「關於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