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只是沈清淺的錯覺,屠斐的吃相本身就會讓人覺得她對食物很尊敬,吃的時候極為享受。
飯後,屠斐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沈清淺幫她吹頭髮。
溫暖的風,輕柔的指尖按壓著頭皮,跟按摩似的,屠斐舒服的差點坐在椅子上睡著。
「睡吧。」沈清淺帶著屠斐回臥室,屠斐眼睛都睜不開,進屋就要按照記憶中的位置往下趴。
「誒?」沈清淺拉著她往前走,「還沒到呢。」屠斐思路也沒周轉,聽到沈清淺說:「趴」
屠斐的身體就軟著倒下去,鼻翼間是熟悉的淡香,沈清淺的味道。
屠斐深呼吸,來不及多想,只覺得好聞極了,她閉眼抓住被子打滾,將自己裹在香氣之中。
沈清淺抱過屠斐的被子想給屠斐蓋上,哪知進門就瞧見床上一隻大蠶蛹,屠斐縮在她的被子裡,已經和周公下棋去了。
屠斐翻身時咂咂嘴,頗為孩子氣的動作。沈清淺無奈的笑裡有一絲寵溺,每當這時,又覺得小孩兒確實是個孩子。
沈清淺今晚破例沒有去書房,沒有喝酒,她倒了杯蜂蜜水放在床頭,捧著書本在床頭燈下看書。
屠斐睡覺不算老實,平常「打打殺殺」慣了,睡覺也是翻來覆去,被子總是會被踢開。
沈清淺不時照看著睡著的屠斐,屠斐翻騰幾次,突然轉身抱住沈清淺曲起的大腿,往跟前湊了湊,臉埋在腿和床的縫隙中,半晌就沒再折騰。
沈清淺瞅瞅腿部掛件,這是什麼原理?她的腿還有安神的作用?
屠斐勻稱的呼吸讓沈清淺大腿區域性溫熱,她動了動,想悄無聲息地拉開距離,哪知道屠斐下意識地抱緊,似乎怕懷中物就此沒了。
沈清淺回想偶爾睡在一起的幾次發生的事,不是摸腿就襲兄,她哭笑不得,這孩子睡覺還真是不安生,天知道她們之前一起睡,她睡著時小孩兒都做了什麼?
沈清淺被身邊的人擾得睡不寧,屠斐倒是睡得香,後半夜醒過一次,左右翻騰。
沈清淺睡得不沉,開燈輕聲問:「怎麼了,小孩兒?」沈清淺擔心屠斐不舒服,探手摸了下她的額頭,溫暖但不燙。
屠斐感受到沈清淺的動作,微微揚起下巴,額頭層了層溫暖的手心,「阿姨」屠斐委屈的小聲音,「我渴」屠斐抬手抓了兩把喉嚨,白皙肌膚上兩個紅道子就出來了。
「水在這呢。」沈清淺提早準備的蜂蜜水派上用場,屠斐半躺著,迷迷糊糊地小嘴湊過去,咕嚕喝了一大口,沈清淺輕聲問:「還要嗎?」
「要」屠斐閉著眼呢喃,沈清淺將水杯抵過去,屠斐喝了三大口,身體軟著躺下去,呢喃了句「真甜」沒動靜了。
沈清淺下床,泡了杯新的蜂蜜水才躺下。
屠斐第二天中午才醒,床上只有她一個人,床邊放著保溫杯和紙條。
沈清淺一早去上班,早飯在廚房,熱了就能吃,床頭的蜂蜜水是溫的,可以直接喝。
屠斐正覺口渴,「這什麼時候準備的啊?」屠斐自言自語,仰頭咕嚕嚕全喝了,她抬手抹純,想想沈清淺給她準備的一切,她盯著保溫杯裡的蜂蜜水,笑著呢喃:「你可真甜。」心裡都甜了。
屠斐熱飯的功夫給邢思博打電話,匯報案情進展,著重說了柴英卓和柴冬雪,邢思博嗯了一聲,「光輝那邊也有進展。」
陳光輝這次沒有直接去調查紀景明,他查了金碧輝煌的周邊,著重查了停車場。
紀景明的車雖然不在現場,但與他關係不錯的朋友車子赫然在列。
陳光輝透過問詢停車場管理員,證實這輛車上當時有兩個人,其中之一是紀景明,監控裡也拍到紀景明在副駕駛。
現在陳光輝不打算直接去找紀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