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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心裡痛苦,現在生病了,自然希望兒子回去看她,陪她說說話。
江禹城不想談論祖宅的人或事,這讓他無法忍受,現階段,他比較在意閨女。
懷抱著疑慮,江禹城並沒有再去找女兒詢問,閨女既然有心要瞞著,再問也問不出什麼,那他自己去查。
一天的勞碌奔波後,吃飽喝足,再洗一個熱水澡,躺進溫暖柔軟的被窩裡,簡直是人生一大享受。
鬱齡幾乎忍不住睡意,就要這麼睡死過去。
不過她沒有睡,聽著衛生間裡傳出來的嘩啦啦的水聲,等奚辭回來。
奚辭擦著頭髮出來,走到床前,看到床上要睡不睡的人,直接將手中擦頭髮的毛巾丟到一旁,捋了把軟軟地垂下來的劉海,將它們扶梳到腦後,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鬢角絲絲黑髮落下,添了一分慵懶美感。
他坐到床上,將床上的人撈進懷裡,柔聲在她耳邊說道:“怎麼還不睡?”
“等你……”她含糊地說。
奚辭低笑出聲,躺到床上,將她摟到懷裡,用下巴輕輕地蹭著她的頭頂,說道:“明天我帶你去拜訪米家的老太爺。”
此時正是人困疲乏的時候,鬱齡的腦子有點兒迷糊,含糊地哦了一聲,親了親他的下巴,就這麼睡過去了。
奚辭見狀,忍不住摸摸她溫暖的臉龐,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黑暗中,不知從何出現的盤龍藤蔓延在視窗,盤據在角落裡,安靜地驅除空氣中無處不在的穢氣。
清新的空氣在室內流動,讓睡眠中的人類越發好眠。
空氣中的穢氣太重了,對於來到小鎮裡的妖來說,實在難以成眠。
羅汩開啟窗戶,看了一眼遠處戈壁的天空,那裡的穢氣隨著天地之氣下沉,往這兒蔓延而來,遮蔽了天空,實在讓人難以開懷起來。
“奚展王沒來?”羅汩轉頭看向裴郎問道。
羅戀盤腿坐在沙發上,用一個小巧的磨刀石磨著自己的爪子,說道:“奚展王那麼清高的妖,怎麼可能會主動過來?道不同,不相為謀,就算你過去找他,他也不一定會見你,最多讓林達出來應付你。”
盤據在沙發另一處的白兔紅著臉說:“哎呀,剛才我看到林達了,林達越來越帥了,看來他的實力已經逼近大妖。”
看她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裴郎同情地說:“兔姐,你千萬別打他的主意,要是你玷汙了他,奚展王會撕了你的。”
想到奚展王那張美麗精緻到讓人發毛的臉這麼看過來,裴郎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雄性長這麼漂亮,真是讓人不安心。
白兔朝他哼了一聲,不以為意地說:“你們這些臭男人懂個什麼?要是你情我願,奚展王能如何?那些只是他的下屬,又不是他兒子,他還能管他們和哪個女妖鬼混?不過我倒是滿期待奚展王的兒子,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和那人類生個半妖,聽說半妖這種混血可漂亮了,能力也強,好想和半妖談個戀愛……”
裴郎見她死性不改,也不想勸了。
這隻兔妖要真是的對奚展王的兒子出手,不用奚展王出手,江鬱齡猛女就能活撕了她。
羅戀也不想理白兔這隻到處發騷的妖女,對明顯不滿的羅汩說,“我聽到訊息,異聞組那女人似乎想打什麼壞主意。羅汩,你怎麼看?”
羅汩粗獷英俊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就憑那女人?”
“還是注意點吧。”羅戀說。
白兔點頭,附和道:“人類總說我們妖類陰險狡詐,其實按我說,人類更可怕,一肚子的壞水,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們坑了。”說到這裡,又讚歎地道:“還是奚展王厲害,聽說當年建國時,人類和妖類簽定協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