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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還是這麼不討人喜歡。
江鬱漪悶頭喝茶,喝了幾口後突然問道:“你老公呢?”
“出差了。”鬱齡看著新的工作行程表,面無表情地問,“你問他做什麼?又想破壞我們?還是爺爺奶奶說了什麼,讓你來當說客?”
“怎麼可能?”江鬱漪一臉屈辱的表情,“你的事還輪不到我管。而且我對你老公沒想法,破壞你們幹什麼?”
鬱齡看著她,冷笑了下。
江鬱漪難堪地低下頭,“我以前確實喜歡琛哥,可那時候不是不懂事麼……”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如此不堪,依然是長輩們最疼愛的孩子,她喜歡邵琛,聽說邵琛和她最討厭的人交往後,她怎麼甘心?自然是怎麼破壞怎麼來。後來他們果然分手了,分手後,大小姐直接一走了之,邵琛卻恨死她了。
邵琛直到現在依然恨她的,認為因為她的破壞,他們才會分手。
想到這裡,她的鼻頭有些酸酸的,覺得自己果然是個失敗的人。
爸爸從來不喜歡她,從小到大有爸爸相當於沒爸爸;媽媽只喜歡爸爸,將她生下來的目的是為了要挾江家嫁給爸爸;外公外婆是因為她是趙江兩家聯姻的產物,所以才會疼她;爺爺奶奶是因為她是爸爸的女兒,所以才會高看她;邵琛是因為邵母和她媽媽是好朋友,不得不應付她……
她的人生果然非常失敗。
“要哭滾出去哭。”鬱齡頭也不抬地說。
江鬱漪抽抽鼻子,又悶了口茶,她才不要在討厭的大小姐面前哭。
劉嬸在廚房裡探頭,時不時地看著客廳裡的姐妹倆,就怕她們又打起來——聽說這姐妹倆直到讀大學之前還曾動手打過架,一點也不像名門千金小姐。
這時,趴在陽臺的二哈突然站了起來,抖抖身上的毛,歡快地朝大門口跑去。
大門處響起開門的聲音。
江鬱漪頓了下,突然緊張起來,難不成爸爸回來了?
她前些天才聽祖宅的人說,爸爸好像搬過來這邊住了。
隨著二哈歡快的嗷嗚聲,一個高挑修長的身影走進來。
那人有一張俊秀的面容,面板白晳沒有瑕疵,氣質清澈明淨,緩緩走來,在這炎炎夏日中,給人一種清爽怡人之感,宛若那清風楊柳下的如玉君子,一看就教人移不開眼睛。
鬱齡聽到二哈的叫聲,抬頭看去,看到進來的人後,將手中的東西一丟,就起身撲過去,一腳將黏上來的二哈踹開,自己蹦進那人懷裡,伸爪子緊緊地抱住他。
奚辭伸手摟住她,臉上掛著喜悅的笑意,因為懷裡的人,那和煦的笑容如若湖面上的漣漪,一層層輕輕地盪漾開。
江鬱漪
奚辭一動,鬱齡就迷迷糊糊地跟著醒了。
大概是奚辭很久不在身邊,雖然他在時總讓她睡得格外踏實,可也因為如此,他一有動靜,她就跟著醒了。
奚辭感覺了下空氣中的變化,就要坐起身來,就感覺到懷裡的人摟住他的腰,就像掛到他身上一樣。
“奚辭……”她嘟嚷了聲。
奚辭半坐起身,摟著她,見她掙扎著要醒不醒的,低聲道:“鬱齡,要不要去見見你媽媽?”
鬱齡慢慢清醒過來,聽清楚他的意思後,強忍著睡意,沙啞地說了聲好。
於是奚辭拉著她起身,兩人也沒有換衣服,就穿著睡衣,來到隔壁的客房,敲了敲門。
過了會兒,江禹城睡眼朦朧地起身開門,靠在門邊,看著兩人道:“你們三更半夜不睡覺做什麼?”
奚辭和鬱齡都沒出聲,而是看著屋子裡坐在床上那個半透明的鬼。
正常的鬼的身體都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