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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也運也,曾經司帳是四位女官裡頭最得寵的,誰也沒想到最後她會消失得那樣悄無聲息。

這權利的中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算盤,有能力的成為刀俎,沒能力的只能任人魚肉。梁遇不像月徊有那麼多的感慨,他只注重眼前事,轉頭問曾鯨:「皇上瞧過大殿下沒有?賜名了嗎?」

曾鯨道:「瞧過一回,賜名白,小字雪懷。」

「慕容白……」梁遇喃喃說,「白者,明道也。」

曾鯨道是,「明窗雪案,心懷坦蕩,皇上對大殿下寄予了厚望。」

梁遇點點頭,回身望向月徊,她抱著孩子顛盪,不住逗弄著,看來是極喜歡的。那孩子也不認生,睜著一雙大眼睛仔細瞧她,興許認錯了人,把她當娘了吧!

月徊是越看越喜歡,捧在懷裡不肯撒手,「殿下今晚上和我睡吧。」

慕容白「啵」地一聲,吐了個泡泡。

梁遇說不成,「殿下太小,一晚上要喝好幾回奶,離不開奶媽子。你白天逗他解悶兒就罷了,夜裡得讓他跟著乳孃睡。等再大點兒斷了奶,你要自己帶他,也不是不能夠。」

月徊不傻,一聽就明白過來,把孩子放進奶媽子懷裡,笑道:「也對,是我犯糊塗了。成了,更深露重的,早點兒帶殿下回去吧,我明兒再過去瞧他。」

奶媽子道是,又深深納個福,抱著孩子退了出去。

待屋裡人散盡了,月徊便翩然到了他面前,仰著頭沖他嬉皮笑臉,「我夜裡不能帶孩子,因為還得帶你,我懂。」

梁遇紅了臉,作勢道:「不許胡說!宮裡不像外頭,留神禍從口出。」

她點頭不迭,「知道、知道……我又不傻!你只說,我猜中你的心思沒有?」

他漠然看了她一眼,也不應她,慢慢踱到檻前,抬手關上了門。

門扉一闔上,那清淺的笑意便浮上他的臉。油蠟被他拂袖扇滅了,他拽過她,一把將她託坐上書案,兩手從腋下滑到身前,略微使勁兒,揣捏出她一串酥麻,然後笑著,低低道:「你這樣聰明人兒,哪有猜不中的。」

雖說兩個人常在一處,但從大沽口往內河起,加上一路快馬加鞭趕回京城,連著算算總有十幾日了,那種可看不可吃的久曠最是熬人。梁遇有時也像毛頭小子似的,面上一本正經,心裡惦記得厲害,一旦安定下來,就想打她的主意。於是昏昏的燈火,昏昏的急喘,把自己投進了胡天胡地的烈焰裡。

月徊盤著他的腰,細聲問他:「哥哥,這麼多回了,我怎麼還沒動靜?」

梁遇唔了聲,「不想要,所以懷不上……等哪天時機成熟了,我自然給你一個。」

這宮裡太醫可不光會診脈開方子,那些稀奇古怪的藥,平時研製得也不少。只是他不敢讓她知道,其實早在南下之初,他就已經悄悄預備上了。所以他對她從來不是見色起意,而是蓄謀已久。

她累透了,趴在他肩上低吟,他像抱孩子般托起她,把她送回床上。月徊在迷濛中睜眼看他,自打頭一回開始,他就養成了替她清理的習慣。要按體力損耗來說,他才是那個更累的人,可他就是那麼勤勉,可見愛慘她啦。

月徊有點兒得意,撐起身子說:「我知道你的心,往後別替我擦洗了,我沒那麼愛乾淨,本來就邋裡邋遢的。」

梁遇被她氣笑了,「邋遢還有臉說出來?」

她別彆扭扭道:「我這不是怕你累嘛,而且你每回給我擦,我都覺得挺害臊的。」

他一手撐著床沿,探過來親親她的唇,「有什麼可害臊的?你我是一體,況且……我得借著擦洗,給你上藥。」

月徊一驚,「上什麼藥?我總不會每回都受傷吧!」

他把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藥包放進她掌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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