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怎麼能叫的時候攢著勁兒,那雙眼睛閃閃發光,「除了我沒別人。」
所以女人啊,意氣用事起來就容易吃虧。他輕輕一笑,「這話是你說的,千萬別後悔。」
月徊腦子發懵,她到現在才發覺,原來一向正經的哥哥,在床上也有顛倒乾坤的手段。
其實也不需要他多做什麼,就是披散著頭髮,輕飄飄煙視著你,一個眼神一個笑,輕而易舉就能讓你找不著北。月徊開始感慨,長得好多佔優勢啊,別人明明吃了虧,也像佔了便宜似的……
他的唇又來了,珍重地落在她額上,落在她鼻尖上,落在她眼皮上。她能感受到他的溫情,毫不莽撞地,循序漸進地,撬開她的牙關,火辣辣地糾纏上來。
奇怪,真是奇怪……她有些驚訝,有些羞赧,又有些歡喜,沒想到親密到一定程度,還有這種奇怪的花樣。起先會不適,但很快又有異樣的感受,彷彿舌尖勾連著心,一點震動就讓心停跳,然後一片狂熱的血潮,綿密地推向四肢百骸。
他齧了齧她的唇瓣,說話變成了纏綿悱惻的氣音,微微q著鼻子問:「這麼作伴,你怕不怕?」
月徊的不解風情,實在和她欣賞美的能力天差地別,她說:「嚇唬誰呢!不過你是怎麼學會這些花樣兒的?以前和誰親過?」
梁遇唔了聲,「這種事用不著學。」說罷低下頭,舔了舔她的耳垂,「喜歡一個人,喜歡到一定程度,就什麼都明白了。」
月徊居然因他這番話,認真思量了一回,那她眼下還不知道應該拿他怎麼辦,就說明她還不夠喜歡他吧!
其實並不啊,她是真的喜歡他的,打從第一天見到他起,就折服於他的容貌,不加掩飾地對他垂涎三尺了半年之久。要論情,她除了一時沒法子把親哥哥變成情哥哥,其他真沒什麼可著急的。梁遇這樣的人,除了小小的一點遺憾,還有哪裡不招人待見?然而這大寶貝放在她面前,她確實是無從下口,也不知應該怎麼疼他。
他的手,順著她身側曲線慢慢挪上來,落在她中衣的交領上,細長的指尖輕輕一挑,便挑出了一片坦蕩。
月徊很緊張,越是使勁兒,越顯得頸項瘦得伶仃,鎖骨高高聳立起來,像兩座別致嫵媚的橋。
他一笑,「你不是說了,不害怕的麼,現在這是怎麼了?」
月徊梗著脖子,咽著唾沫說:「怕……誰說我怕……」
「不怕……」他唇角的嘲諷又大了幾分,「多麗姑娘要是在,可不光這樣,這才哪兒到哪兒。」
月徊眼睜睜看著他俯下來,把臉貼在她脖頸上,動脈裡奔流的血液鮮活,讓他發出一聲喟嘆:「過去十一年,我是行屍走肉,我不知道人活著是什麼感覺。」
月徊雖然心驚膽戰,但讓他還陽的功德,沖淡了這刻的緊張和焦躁。她在他肩上撫了撫,「我看您活得挺滋潤的,敢情是活在陰間了?」
這人真是缺乏想像力,梁遇白了她一眼,「我這麼一說,不過是表達心情。」
她哦了聲,「我明白了,您就是缺個女人。有人天天給您渡陽氣,您能活出花兒來。」
結果梁遇的手攀上來,捂住了她的嘴。
他不愛聽她說那些沒情調的話,但他貪戀她的身體。十八歲的姑娘,正是熱火朝天的年紀,每一寸骨節都湧動著旺盛的生命力。他活在太監堆裡,活得太陰沉,不近女色,清心寡慾。長久的壓抑讓他扭曲,他知道自己要什麼,只是她還糊塗著。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一面畏懼他,一面又想著討好他,他常給氣得牙根兒癢癢,但還是捨不得怨怪她。
指尖在她身上遊走,讓她枕著的臂彎輕輕一收,把她收進懷裡。
「月徊,閉上眼睛。」他在她耳邊誘哄。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