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天的行為呢？」小姑娘句句說在理上，「如果心思很正，那麼今天姐姐的行為可以說相當不怎麼樣。」
「惡人自有惡人磨，我面對惡人，不會做好人，但我有我的底線。」沈清淺頓了頓，紅燈時她偏頭看單長卿，「如果你有一天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界限，也知道法律的界限，你面對惡人時，可以用些手段，但如果不知道，那不行。」
單長卿現在聽得不是很懂，她眨眨眼沒做聲。
「就像我知道他這一巴掌我能承受，我也知道這巴掌要怎麼做醫療診斷，當然這前提是我知道他會被我激怒……」
「啊，」單長卿打斷沈清淺，「是不是紀景明所作所為都在你的預料之內？」
孺子可教，沈清淺點頭，單長卿湊近，「姐姐，我還是想知道，你為什麼非要選擇這種方式，你手裡有紀夫人的料，你告訴我唄。」
「不行。」
「哼。」
沈清淺目送單長卿回家後她開車往家走，路邊藍芽耳機先打給心愛的小狼崽，不忍心讓她等更久，至於吳薇薇，先等著吧。
沈清淺略過捱了一巴掌的事，只說發生了一些衝突。
屠斐何等聰明，「衝突？細節。」
「沒什麼細節啊，就是我故意激怒他，讓他著了我的道。」
「衝突的後果呢？」屠斐坐起身，擔憂地問：「你不跟我說，我就要跟你影片確認了。」
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大姐姐再厲害，也抵不過心尖上的人。
沈清淺表示被打了一下，屠斐氣得咬牙，「我早晚要揍死這孫子。」
屠斐想回家看沈清淺，沈清淺連忙阻止她，轉移話題問起闕寧凝。
闕寧凝晚上回家還得若無其事地和闕母聊天，闕母擔心那份禮物會給孩子帶來麻煩，「要不然，你現在就還回去，鐲子拿走了，那筆錢說什麼都不拿，我都折騰不動了。」
闕寧凝搖頭，「東西先放我這，我明天想辦法還回去。」
闕寧凝甚至給母親做了鋪墊，她未來可能要出國學習，時間可能是一年半載，眼下闕母還沒起疑心。
「那就是你還沒告訴闕寧凝好訊息？」
「恩，她好不容易睡著，我就沒叫醒她。」
「那你陪陪她，今晚哪都別折騰了。」沈清淺快到家門口了，跟在她後面的車子是喬汐言早之前安排給她的人，她進了小區，那輛車子才離開。
沈清淺到家，屠斐非央著她要影片，「我就看看姐姐的傷口。」
「別看了，我得處理下。」
「嗚」
「嗚什麼嗚，不許鬧。」
「嗚嗚姐姐」
「你……」
「姐姐給我看看嘛好姐姐」刑警撒嬌，沈醫生哪裡受得了，「唉，你啊，等我去洗一下，你等不及就睡吧。」
「那姐姐小心傷口。」屠斐結束通話電話，聽見背後的開門聲，闕寧凝抹著眼淚出了臥室，她吸吸鼻子問：「你怎麼不睡？」
「我，」屠斐猛然想起什麼，「寧姐，我告訴你個好訊息，事情解決了。」
「恩？」
「我姐姐擺平了。」
闕寧凝愣住，喜悅怯怯地爬上臉頰，不敢相信地問：「真的？「
「恩，我姐姐為此捱了一巴掌，」屠斐摸摸腦袋，想起什麼似的說：「既然你醒了，我就先回去了，你放寬心好好睡覺，我姐姐說，那些行賄的證據都刪了，你明天把錢還了。」
「這麼晚還回去？」闕寧凝知道她是攔不住，「你小心點啊。」
屠斐穿衣套褲，小嘴不閒著，忙不迭地提醒：「以後提醒你媽媽小心，可千萬不能收任何人的東西，越是熟人越容易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