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這樣做,也不是非要做什麼,她只是想去探望,她人生中最難的時候,是屠斐給予她幫助。
李麗問到了協和醫院,碰巧被翁曉夏撞見,「不要找屠斐,她很累,需要休息,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她在休息。」
李麗眼淚汪汪,「那求您告訴我,她是否已經脫離了危險?」
「這個無可奉告。」翁曉夏紅著眼圈轉身要走,李麗突然抓住她,翁曉夏不太愉悅,「你到底要幹嘛?」
「麻煩您幫我把這個轉交給屠斐的家屬,是我的心意。」李麗塞給翁曉夏一個信封,轉身跑了。
翁曉夏愣是沒追上,她呼吸急促地開啟信封,有1000元。
翁曉夏低頭揉揉眼睛,這傻小子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多的好人緣,送錢都送到醫院了。
祝琇雲不能收錢,可翁曉夏也不能收,「是李麗讓我轉交給屠斐的,以後等屠斐醒了再還人家吧。」
屠斐還沒醒,還沒有到羅正陽的最後推測時間,所以大家焦灼卻又故作平靜地等待著。
邢思博和陳光輝在屠斐二次顱內手術後過來探望一次,陳光輝沒錢塞給祝琇雲2000,邢思博給了3000。
祝琇雲都記在帳本上,錢收好放到包裡,她不會用,但這都是心意。
除了這三人,闕寧凝和沈清淺出了大頭,祝琇雲守在重症監護室門口會偷偷記帳,連同屠斐住在沈清淺那段時間,她都估算到底要多少錢。
邢思博和陳光輝白天跟蹤錢偉奇和張江海,本來陳光輝是打算優先跟蹤柴英卓的,他一再堅持,邢思博說出實情,「你不用管他,有人看著呢。」
「啊?」陳光輝不解,「咱們局裡就咱兩了,不是嗎?」
「屠斐早就跟我申請過了,我也跟趙局申請過,現在市局派專人跟著他呢。」
陳光輝愣了愣,沒想到他還是落後了屠斐好幾步,晚上,錢偉奇回家後,陳光輝一個人隨便上了輛公交車。
冥冥中或許真有神靈,陳光輝心裡想著梅姐時,皇家影樓出現在他面前。
陳光輝下車躲在路燈下,他靠在路邊叼著煙時,肩膀突然被拍了下。
梅姐燦若星輝的雙眸噙著笑,陳光輝嚇了一跳,慌忙之下,他下意識取下叼著煙的掐滅了。
「進來坐會啊。」梅姐邀請,「正好員工們都下班了,我也馬上關門了。」
陳光輝侷促地跟著梅姐進去,話題聊到屠斐,陳光輝難過地嘆氣。
梅姐追問下,陳光輝輕聲說:「屠斐出了點情況。」陳光輝儘量模糊處理,不能涉及案情。
梅姐何等聰明,揣測道,「你剛才那番話的深意是,有人幕後操控,迫使屠斐和另外一位女刑警退出案件調查嗎?」
陳光輝沒做聲,低頭捧著白底梅花的瓷杯,梅姐輕聲說:「你懷疑是紀景明嗎?」
陳光輝仍然不語,梅姐起身,「屠斐在哪家醫院,我去看望下。」
陳光輝耐不住梅姐的懇求,便帶著梅姐一起去協和醫院,他們被擋在門口,翁曉夏抱歉道:「沈醫生說了,為了讓她好好休息,不接受除了家人以外的探望。」屠斐的訪客名單上只有祝琇雲。
陳光輝歉意地說,「抱歉了,梅姐。」
梅姐笑了笑,「那位沈醫生是叫沈清淺嗎?」
翁曉夏和陳光輝都愣了愣,翁曉夏面色不悅,「是又怎麼樣?」
「我想拜訪一下她。」
「……」翁曉夏沒做聲,瞅瞅陳光輝,陳光輝剛想勸阻,梅姐眸光看向他們身後,她微微揚聲道:「沈醫生。」
梅姐繞過他們走向沈清淺,「我想跟你聊聊。」
「聊什麼?」沈清淺面無表情。
「聊紀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