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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的呀,這不是太巧了嗎。”李雪笑眯眯地說。
顏菲接了杯水喝,說:“那你猜得還挺準的。”
“真的?你倆到什麼程度了?牽手、接吻還是已經睡一起了?”
顏菲哭笑不得,“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他幫我圈考試重點,教我本科段的考試內容,這次他突然住院,我就當了一天免費的看護。”
“真的沒有那什麼?”薛雅不信。
顏菲一臉無奈,“真的沒有啊,我和江律師不可能的,你們就別瞎猜了。”
“哎,江律師那麼帥,你怎麼不把他拿下?”薛雅覺得有點可惜。
顏菲呵呵:“他太帥了,我怕消化不良。”
下午顏菲收到江寒的微信。
江王八:我身上的導管已經取了,傷口縫了針,不嚴重,今天祁燁會一直值班到晚上十二點,你下班後就不用過來了,回家好好休息。
再撩我就打人了:哦,好。
病房裡剛做了消毒,消毒水的味道十分濃重,醫生已經取了江寒身上的導管,傷口處有輕微的刺痛感,但江寒完全能夠接受。
祁燁環臂站在病床前,問道:“顏菲今晚還來嗎?”
“我讓她不用來了。”江寒說。
祁燁“嘖”了聲,“她來不來你怎麼不讓她自己決定?若是人家想來,你卻讓她別來,你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江寒輕嘆:“她很忙,昨晚看書到十一點,今天早上六點就起,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哪有讓她每晚都來陪我的道理。”
“心疼了?”祁燁問。
江寒抿唇,沉默了會兒才答:“她以前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現在照顧起別人來,卻已經能格外妥帖,邱俊說得沒錯,她完全不一樣了。”
可他至今,都還不知道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身邊的人,或許只有蔣憶梅知道,但蔣憶梅和顏菲是穿一條褲子的,不可能告訴他,顏菲對這個問題又很排斥,以至於,他根本不敢去問。
這幾個月來,這件事幾乎成了江寒心裡的結。
“雲城那邊的醫院,你有認識的朋友嗎?”江寒問。
祁燁點頭:“有。”
“幫我打聽一下,顏菲的母親是什麼時候住進去的,生的什麼病,又是怎麼去世的,”江寒補充,“她母親叫趙卉蓉。”
“已經去世了?”祁燁吃驚。
當年高三家長會,她母親來過學校,那是一位非常溫婉優雅的女士,模樣很年輕,因為氣質過於突出,祁燁至今對她還有印象。
江寒點頭。
“那她父親呢?”祁燁追問。
江寒嘆了口氣,說:“也已經去了。”
“怎麼去的?”
“不清楚,”江寒有點煩躁,“我什麼都不知道。”
顏菲的事情,江寒曾經跟祁燁提過,她缺席高考,準備出國,後來江寒也去顏菲家那邊找過她,但那個小區安保很嚴,守門的不讓他進,說他們家房子都賣了,屋裡根本沒人。
顏菲出國,這事祁燁當時根本不意外。
顏菲的家裡本就有錢,顏菲錯過考高,去國外讀書,也很正常。
所以這些年,他們都以為,顏菲在國外讀書,就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因此,當初聽顏菲說這些年她一直在雲城,他們都很吃驚。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當年的大小姐,如今竟然需要到處打工掙錢來養活自己,工作日上班,節假日兼職,唯一空出來的晚上也不能休息,還得埋頭讀書。
鬼知道過去的七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祁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