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闕斯年消失了,但是張江海卻在昨晚訊號消失一陣後又出現了,邢思博後續追蹤。
張江海昨晚出門雖然是和闕斯年奔著一個方向去了,但是兩人在臨近消失點的時候是岔開的,再之後張江海出現在臨城。
張江海說的是他之所以夜半冒雨出門,是因為他的一個重要的客戶那個時間在家,他不得不在那個時間出門送去他存放已久的快遞。
邢思博一氣兒核實下來,沒有任何問題,客戶和張江海的證詞基本一致。
所以眼下的情況來看,不能證明張江海和闕斯年昨晚有什麼交集。
屠斐走了一圈,鼻子被刺激得難受,狂打噴嚏的後果是腦袋裡好像塞了棉花悶漲。
屠斐跑到旁邊鎖著的門透氣,年代久遠,鐵門生鏽變形,陽光從細縫照進來。
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憑空消失啊?屠斐望著寬敞望不到邊的廢棄工廠,好像是鬼片裡的御用場景,陰森黑漆,大白天視線都看不到盡頭。
唉,屠斐輕輕嘆氣,肚子開始咕嚕嚕的叫,屠斐恍然想起,她一直沒吃過東西。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夜晚很快又會來臨,屠斐翻翻快沒電的手機,阿姨走的第二天,想她。
屠斐又餓又困,闕寧凝不想離開,她和屠斐的感覺一樣,她感覺哪裡還藏著玄妙。
「你回去吧,我在這裡再找找。」闕寧凝轉身往化工產裡走,她其實知道,現在就算報警也沒有過多的精力來支撐她找人,如下正是國慶黃金周,大部分精力都在維護穩定上。
「那我去買點吃的,我再回來。」屠斐開著沈清淺的車子回到家,簡單換了個衣服,她又拿上濕巾、毛巾,水和新衣服,打車去了化工產附近。
屠斐趕過去時,闕寧凝正坐在路邊偷偷抹眼淚,屠斐坐到她旁邊沒吭聲,闕寧凝半晌主動說:「我媽給我打電話了。」
闕寧凝還不敢讓母親知道父親失蹤了,屠斐建議:「要不然還是報警吧。」
闕寧凝揉揉眼角,其實父親也時常說出門就出門,只不過趕在昨天的雨夜,又趕上闕寧凝想得多,才會如此緊張。
闕寧凝也在抱著希望,那就是父親可能只是出門了,但手機落在車裡。
只是,手機沒了,也可以借人的電話打過來啊,闕寧凝的自我安慰無法形成一個完整的閉環,所以她才會這麼難受。
「恩?」屠斐輕輕撞撞她,「要不然提早報警吧。」
「等過了24小時吧。」闕寧凝無力地說:「你我都知道,其實過了24小時都不一定會最快響應,別說沒到24小時。」
屠斐也沒再堅持,畢竟闕寧凝說的沒錯,她拎過拎袋,「裡面有衣服,毛巾,水和濕巾什麼的,你先簡單洗手換個衣服,咱們吃飯。」
兩人坐在化工廠吃了頓飯,天色已經黑了,邢思博打電話,「差不多回來吧。」
屠斐沒辦法丟下闕寧凝不管,闕寧凝不肯回去,她總覺得離開了這裡,父親就徹底沒希望了。
闕寧凝剛才看過了,周邊沒有明顯的腳印,她隱隱覺得父親應該還在化工廠附近。
周邊的地方,邢思博也已經調取過監控,可以拍攝的位置都沒有可疑情況。
「那咱們再找找吧,爭取把化工廠的每個角落都走遍。」屠斐拉著闕寧凝起來,兩人相伴一起進了化工廠,闕寧凝指了指左側,「這邊我下午走過了,咱們主要走右面吧。」
夜裡的化工廠很安靜,偶爾有微風拂過,傳來沙沙的聲響。
天黑看不清,闕寧凝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你要不然坐一旁歇會?」空曠的化工廠裡迴蕩著屠斐的聲音,有風鑽過門洞,發出嗚咽的聲響。
闕寧凝比屠斐更加精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