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考慮的不止如此,10年前的柴英卓拍攝技術了得,不怪皇家影樓願意高薪聘請他。
「這也是照片嗎?」陳光輝的聲音從屠斐身後響起,屠斐回身,書櫃上放著一個格外精緻的相框,照片是一隻純黑色的貓趴在白色床單上,黃燦燦的眸子看起來讓人後背發涼,屠斐一度以為是照片,但是她拿起照片上下翻看,光亮折射到下方是漸漸淡去的黑色線條,「是畫的。」
陳光輝沒來得及驚訝,身後傳來一聲冷冷的斥責,「放下。」柴英卓劈手奪走相框,蹙眉道:「讓你們進來,是配合你們工作,但是請你們不要亂碰我的東西。」柴英卓抽出紙巾細細擦拭,如視珍寶。
屠斐想嗆聲,陳光輝偷偷扒拉她搖搖頭,柴英卓態度明顯不及之前,「麻煩你們快點,你們有工作,我也有工作。」
兩人從柴英卓家裡出來交換意見,一致的意見的是:看似一絲不苟的人,太過於一絲不苟。
「他肯定有潔癖。」
「恩,沒準還有強迫症。」屠斐附和,「你跟老大說,我個人意見,有可能的話,這個柴英卓貼身跟蹤最好。」
陳光輝打電話給邢思博,互相通氣,屠斐跟在他身後犯愁起自己負責的案子了。
林致遠的交通事故案件進展極為不順,林致遠重傷昏迷,車裡除了他還有一名司機,不治身亡。
肇事司機苗志文被抓後病怏怏,三天兩頭在醫院打針,屠斐每次有心思審訊,苗志文都在醫院躺著呢。
「誒!」打完電話的陳光輝突然回身喊了一聲,屠斐嚇了一跳,想起自己的案子毫無進展,她卻每天跟著陳光輝跑來跑去,氣不順地兇道:「幹啥?」
陳光輝撲哧一聲,「大佬莫兇,有喜報。」
邢思博有進展,現場連番強勢攻問,胡三立自己說漏嘴了。錢箱是何俊雄的,一共有兩個,他拿走其中一個,裡面有10萬塊,錢已經存到銀行了。
「那何俊雄是不是他殺的?」屠斐急於聽結果,陳光輝搖頭,「他不承認,他說打鬥時,何俊雄喝醉了,他把人推倒後拿起一個箱子跑了。」
屠斐皺眉,忽而想起什麼,「監控錄影裡沒有他嗎?」
陳光輝擺擺手,抽出一根煙,「他從後門走的。」陳光輝慢悠悠吐口煙,似是愜意地舒氣,「他今天才承認,華邑酒店三樓裝修工人,有他一個。」所以胡三立對於華邑酒店很熟悉。
兩人回到警局,下午,屠斐想提審苗文志,被告知:在醫院。
「哪個醫院?」屠斐來脾氣了,「天天醫院,我去醫院審他!」屠斐跟被拔了毛的老虎吼,陳光輝捂耳朵,「土匪頭子,我耳朵要被你震聾了。」
屠斐生氣,氣的是苗文志利用國家對於嫌疑犯的優待逃避審訊,邢思博從門外進來,「你別急,我跟那邊確定過了,明天就能提審,你今天先重新梳理下案子的過程,和交通隊那邊也溝通下,他們是第一時間接觸的,對了,」邢思博拍了下腦門,「還有那個、那個協和醫院,當時案發現場,交警隊和醫院最先接觸。」
聽到協和醫院,屠斐想起沈清淺,氣順了點,「那行。」
屠斐一下午快速梳理案件,和交通隊瞭解情況,交通隊更傾向於認定醉酒駕駛引起的交通事故。
屠斐現在沒有證據,暫時不爭論,她收拾東西提早下班,根據自己整理的線索去調查苗文志酒駕前的情況,同時和通津市的老朋友聯絡,收穫頗豐。
「你在那發展不錯啊?」聊完案情,戚彭毅打趣屠斐,屠斐故意甕聲甕氣,「那可不?我現在老好了。」戚彭毅聽著嘿嘿笑。
屠斐去協和醫院,很巧,處理苗文志傷口的醫生是翁曉夏,因為傷得不重,「他就是故意的,非說自己腦袋疼,迷糊。」翁曉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