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是成年人,不該過分干涉彼此的事,屠斐懊惱地抓頭髮,她為什麼沒忍住啊?
屠斐翻看手機,彷彿看到了沈清淺面無表情的臉龐,她一定很生氣很無語,可是……屠斐難過地吸吸鼻子,她對沈清淺的莫名情愫,縱然不能確定為愛情,但也絕不是普通的友情和親情,因為她從沒在任何人身上有過類似的感受。
一句天堂,一句地獄,沈清淺的話,掌控著屠斐的情緒開關。
屠斐的心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她難得提早下班回了家後卻如坐針氈。
屠斐逼迫自己不要去想沈清淺,可大腦不受控制,上一秒剛說不要想,下一秒沈清淺的臉就跳出來。
關聯之,屠斐會想到那個叫陸青山的男人,既然是母親介紹的,必定錯不了。
說到底,是母親的錯,屠斐感覺自己的情緒現在慌不擇路,想到誰都會煩躁。
一想到沈清淺今晚和陸青山可能約會成功,他們會成為情侶,會結婚……那麼她就得搬走,她再也不能待在沈清淺身邊,屠斐委屈而又難過。
屠斐發洩似的握拳捶牆,手心陣痛,仍然緩解不了此刻內心的焦灼。
屠斐開啟冰箱灌了一聽啤酒,她靠在冰箱旁喝酒。
等喝多了睡著了就好了,可惜,一聽啤酒讓屠斐上頭,她的心和她的胃一樣火辣辣,更難受了。
屠斐喝了第二灌啤酒後,感覺心中憋著一股火氣。
看看都快10點了,沈清淺杳無音信,屠斐仰頭又喝光了第三聽啤酒。
為什麼啊?沈清淺總是可以這樣理直氣壯地做任何事?10年前她說離開就離開,沒有任何解釋,卻還跟她談信任?憑什麼啊?沈清淺口才好,她說不過,可她的世界裡信任就是要完全赤誠的,總是遮遮掩掩算什麼?
屠斐不知自己喝了多少,只記得喝到最後,她滿腦子有著瘋了一樣的念頭,她要去找沈清淺,她要把沈清淺搶回來,沈清淺是她的!
屠斐不知道怎麼下的樓,一陣微涼的夜風撲面而來,屠斐因為喝酒而火一般炙熱的身體感受到涼意,她意識到:她已經在樓下了。
屠斐站在樓下,被酒精麻痺的神經,讓她一時分不清身在何處,不過她腦子裡很清楚地記得,她要找沈清淺。
只是,屠斐想不起,她要去哪裡找沈清淺了。
不管了,屠斐搖晃著往外走,她就算走過所有的地方,也要找到沈清淺。
憑什麼沈清淺想消失就消失?她總是這樣突然消失,她從來不顧及自己的感受,她可知道自己曾經多難過,夜不能寐,睡著也會哭著醒來……
屠斐無意識中將10年前和現在聯絡到一起,沈清淺一樣不在她眼前,就的思念蔓藤瘋漲,幾乎要讓她窒息。
生氣、難過、痛苦、委屈……萬千情緒雜糅到一起,內心彷彿被萬劍穿透,灼熱的疼痛感讓屠斐視線模糊。
屠斐發洩似的抬手猛地擦了一把眼睛,她才不要哭,那太沒出息了,屠斐吸吸鼻子踉蹌地往前走。
還沒到街口,屠斐恍惚中瞧見了沈清淺,她站在街邊,和一個陌生人正在說話。
男子微微躬身行禮,他笑著伸手出去,男子的笑臉刺激得屠斐大腦快要失去理智。
當屠斐瞧見沈清淺也伸出手時,她大腦裡最後一根理智的燈絲嗡地燒斷了。
屠斐踉蹌著跑過去,她的腿不太聽使喚,但卻還是無法停止奔向沈清淺。
沈清淺近在眼前,她不準任何人碰沈清淺,屠斐猛地衝過來,一把推開陸青山。
事出突然,陸青山毫無防備,被推得一個踉蹌,險些撞到身後的行人。
沈清淺難以置信地看著面色潮紅的屠斐,她氣沖沖地抓住陸青山的衣領,揮拳猛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