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做啊？」沈清淺坐在客廳問，屠斐在廚房裡嚷，「不用，阿姨休息吧。」
沈清淺沒拆禮物，歇會起身取來剪刀，將一束玫瑰修剪好放到花瓶裡插好。
之前那雙玫瑰已經乾枯，沈清淺一直沒扔，今天以新換舊，茶几上的玫瑰花綻放著盎然的春意。
屠斐煮麵的中間功夫，她溜出廚房站在門口瞟著客廳的沈清淺，見沈清淺低頭認真地擦拭花瓶瓶口，擺弄瓶裡的玫瑰，每個動作都很如視珍寶。
屠斐的心意被認真地對待，她心裡甜甜的，嘴裡也泛甜。
屠斐坐在沙發上吃麵，沈清淺拿起禮盒晃了晃，「裡面裝的什麼？」
屠斐吞掉嘴裡的麵條，笑吟吟地說：「阿姨猜猜看。」
「你得給我個提示。」
「恩……」屠斐認真地琢磨，「是能用的。」
沈清淺撕開包裝，是一個精緻的相框，屠斐湊到沈清淺跟前，「阿姨，我們一起合照，然後放到裡面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沈清淺笑著反問，「等你吃完麵條的。」
屠斐立刻狼吞虎嚥，沈清淺一旁直說慢慢吃，屠斐充耳不聞，火速解決了麵條。
「用我的手機拍吧。」沈清淺晃了晃，屠斐搖搖頭，「不，用我的手機拍。」
「其實可以用相機。」沈清淺笑著說，「我書房裡有相機。」
沈清淺翻出許久沒用的相機，連同三腳架放好，為了一張照片，兩人折騰好一會。
其實，主要是屠斐動手，沈清淺動嘴，屠斐頭一次玩單反不太會弄。
沈清淺坐在一旁指導，望著興沖沖的屠斐也勾起笑，她能感覺到屠斐強烈的好奇心，屠斐感嘆：「這相機看起來好高階。」
沈清淺笑了笑，「相機放到三腳架上固定好，然後設定好倒計時，咱們一起照一張。」
兩人最後選定在書房拍照，鏡頭下屠斐有點不會笑了，沈清淺也不愛拍照，笑得也不自然。
兩人拍了幾次不太滿意，「你表情好嚴肅。」沈清淺品評。
屠斐點點頭，「阿姨好像也不太開心，」屠斐努努嘴，故意問：「是不想和我照相嗎？」
沈清淺笑了，「我現在看起來不開心嗎？」沈清淺眉眼彎著，屠斐也跟著笑，像是個老練的攝影師似的吼了句，「就這樣挺好，保持住再來一次。」
這次倒計時設定10秒，兩人站在鏡頭前，屠斐戳沈清淺的細腰，沈清淺抬手擰屠斐的耳朵，屠斐笑著喊疼。
咔嚓。
鏡頭裡，仍算不上是端莊的相片，捕捉的瞬間是屠斐攬著沈清淺的腰呵養，沈清淺則是抬手勾著屠斐的脖子順勢擰她的耳朵。
兩人都沒有看鏡頭，笑著看彼此，屠斐微微揚起下巴，白白的小牙露出四顆，眼睛笑彎，交錯的長睫毛像是在擁抱彼此。
沈清淺抿唇淺笑，眸光專注望著屠斐，一分嬌嗔，一分寵溺。
「這張挺好看。」沈清淺喜歡眉歡眼笑的兩個人，屠斐點點頭，她也挺喜歡，不過她不滿足，「咱們再拍拍，選一張放到相框裡。」
「拍個什麼姿勢？」沈清淺隨口問，屠斐回到相機前設定倒計時，她抿抿唇，心跳得厲害，不過她鼓起勇氣，像是臨時起意地說，「要不然拍一個之前書櫃相框裡阿姨和小姐姐那種？」屠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
沈清淺愣了下，她沒有料到屠斐居然敢真的提出來。
沈清淺遲疑時，屠斐備受煎熬，她想或許她不該為難沈清淺。
那個小姐姐的離去給沈清淺帶來很大的傷害，她卻吃醋地想拍一個一模一樣的照片，屠斐旋即改口，故作輕鬆地說：「我就是隨口一提，阿姨想拍別的也可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