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淺恍惚回到記憶中,心情好的屠斐很聽話,和現在差不多。
瞥見沈清淺的笑,屠斐覺得自己做對了,她喜歡沈清淺的笑。
飯後聊到案情,看似有進展又僵住了,「如果排查沒有的話,就得另找突破口了。」屠斐低頭收拾桌上的殘羹冷炙。
沈清淺抽出紙巾擦桌面,表情比屠斐輕鬆得多,「手機號碼的主人,你們查了嗎?」
「查了。」屠斐從陳光輝那裡聽說的,邢思博一早拿到電話查過了,「電話沒有實名登記,壓根不知道誰買走的。」
「電話查過了,那他所有的通話記錄,簡訊交流呢?」屠斐愣了愣,眼前的人,做醫生太屈才了吧?沈清淺指尖點了點太陽穴,「艾德蒙·羅卡說過,凡走過必定留下痕跡,我就不信挖空心思去全方位研究一個人還能研究不透。」
沈清淺討論案情,屠斐的視線落在她自信淺笑的樣子,思路偏頗,是啊,她如果努力研究下沈清淺,一定可以瞭解過去。
不僅是人,事也如此,愛情也一樣,她有時間就把愛情當做研究物件吧。
只不過……屠斐默默嘆氣,她太忙了,案情都研究不完。
屠斐不想回家,甚至萌生在醫院陪沈清淺加班的念頭,沈清淺納悶,「陪我加班?你加班上癮啊。」屠斐賴在桌邊,「阿姨一個人在醫院不無聊嗎?」
「還好吧。」沈清淺知道屠斐沒事,也就放心了,現在看書也看得進去了,「我習慣了。」
又是習慣了,屠斐腦袋打結也想不出繼續留在這裡的藉口,只好回家了。
「你開我車回去,明天早上送來。」沈清淺拿出車鑰匙,「開車慢點,到家資訊我。」
「噢。」屠斐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思發生變化,現在對於沈清淺的關心,哪怕是管教,她心裡體會到了以往不曾有過的甜,像是她們之間一種特殊的互動。
屠斐回家路上和邢思博通電話,問及通話記錄,邢思博自然也想到了,「在走流程,明天能拿到。」
屠斐回家路上,重新聽了她和賈立強的對話,回家重新梳理寫到本子上。
書房裡只有屠斐,她望著對面空蕩蕩的椅子,心裡也空落落的。
屠斐失神時,翁曉夏發來資訊:屠警官和沈醫生見完了嗎?
屠斐想起翁曉夏那會說的話,回覆:恩,你那會要說什麼?
翁曉夏發來一條資訊,篤定地說:沈醫生是不是發現你抽菸了?
屠斐無奈地笑,寫道:你怎麼知道?
翁曉夏發來一串哈哈哈,得意之中還有一絲幸災樂禍,資訊結尾還寫:希望你沒有騙沈醫生,她很討厭。
屠斐和翁曉夏閒談了會兒,翁曉夏睡了,屠斐輕嘆口氣。
屠斐再次萌生了之前只浮現過一次的想法,如果她和沈清淺都是一般的工薪階層或許會不錯,她們能一起上班和下班,不至於現在時常分隔兩地,一個電話就得離開。
屠斐放好日記本,特意去對面的書櫃上找了下,相框沒了,沈清淺收起來了嗎?
夜,很安靜,屠斐疲倦,但心裡躁得慌難以入睡。
屠斐翻來覆去爬起身去廚房喝水仍覺得熱,她開啟冰箱,有酸奶,有啤酒。
酒,有助於睡眠,屠斐此刻突然有點理解沈清淺為什麼睡前喜歡喝酒了,大抵是睡眠不好。
屠斐折騰到後半夜總算睡了,一早,她去協和醫院的路上打電話給邢思博匯報她從賈立強那裡獲得的資訊。
「這麼說來,紀景明的不在場證明有問題啊。」邢思博話裡似是有隱憂,屠斐嗯了一聲,「今天我打算和輝哥分開行動,他繼續進行嫌疑人的排查,我等下不回局裡直接去重新查下紀景明。」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