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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辭朝管家頷首,面上的微笑恰好到處,讓人看了心裡不由得生起幾分親切之感。
然後劉伯卻有點兒頭皮發麻,見大小姐用一雙沒什麼情緒的眼睛盯著自己,呵呵地喚了一聲“奚先生”,便躬身請他們進別墅。
鬱齡他們進來時,就見一樓的大廳裡已經坐滿了人,鬱齡他們顯然是回來得最遲的。
當然,其實也不算遲了,現在才下午三點多,晚飯時間在六點左右,鬱齡還算是提前了三個小時。但是架不住其他人中午就回來了,倒是顯得她比較大牌。
看到鬱齡挽著個男人進來,原本還有些笑聲的大廳一下子安靜下來,十幾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們。
鬱齡彷彿沒有看到其他人的眼神一樣,帶著奚辭走過去,然後對坐在沙發正中央的一對六十多的夫妻喊了一聲“爺爺奶奶”,沒給他們開口的機會,繼續道:“這是奚辭,我老公,爸爸說不管是香的臭的,總得帶回來給你們見見,所以我今天就帶他回來啦。”
“……”
所有人都呆滯地看著她。
在坐的人除了江老爺子夫妻外,還有鬱齡的二叔江禹池夫妻、三姑江禹雅夫妻、四叔江禹河夫妻,及江家的下一輩,年輕人也算不少。
江禹城並不在。
江鬱漪是江禹城的女兒,素來得江老夫人喜歡,就坐在老夫人身邊,而江禹雅的兩個女兒也坐在江老爺子身邊,江禹河和江禹池是私生子,不受江老夫人待見,坐到他們對面,幾個年輕人坐到另一邊。
鬱齡他們進來時,那幾個年輕人正聚在一起玩牌說話,這會兒手裡的牌散了也沒有注意到,只是愣愣地看著那位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大小姐,吃驚極了,等明白了她的話,差點沒嗆著。
而這群人中,就數江鬱漪最為吃驚。
這一個月,她遇到鬱齡兩次,兩次都看到奚辭和她在一起,當時沒太過注意,畢竟她比誰都清楚這個姐姐的性格脾氣,壓根兒沒想過她會有什麼戀愛神經,而且人又宅又懶散,不像其他豪門千金一般愛玩,加上爸爸對她愛護非常,又盯得緊,覺得她是不可能隨隨便便談戀愛的。
可誰知她連戀愛都跳過了,直接找個人結婚,這真是……
江鬱漪想著,悄悄地看了一眼樓上的地方,琢磨著爸爸對這事的態度。
半晌,還是江老爺子反應過來,氣得拍了下沙發道:“你渾說什麼?”
江老夫人神色有些複雜地看著鬱齡,說道:“你這孩子,婚姻是大事,怎麼能一聲不吭……”突然想到什麼,她猛地閉了嘴,神色委實不太好。
聽到江老夫人的話,在場年紀大的人都明白江老夫人這是想起了當年江禹城乾的事情,也是這樣瞞著家人和鬱敏敏領了證,方才帶回家裡宣佈他們結婚的事情,當時差點將兩老氣個半死。
江鬱齡不愧是江禹城的女兒,父女倆的性格還真是像了個十足,結婚都是這麼出人意表,領了證後,才將人帶回來,就這麼簡單粗暴地宣佈了。
江老爺子顯然也想到了當年的事情,頓時更氣了,沉著臉道:“你真是胡鬧,學什麼不好,偏偏學……你爸就是這麼教你的?”
“爺爺。”鬱齡打斷他的話,說道:“爸爸說過,只要我喜歡,隨便我選擇,我想和誰結婚就和誰結婚。”
江老爺子的臉色更難看了,目光銳利地看著奚辭,雖然氣得狠了。他向來注重規矩,這孫女簡直是明晃晃地不敬他,如何不氣?但也是知道這孫女就和長子一樣,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加上長子還在樓上,決定先將火氣壓一壓。
他打量奚辭一番後,心中微動,神色緩和了許多,問道:“這位奚先生是哪裡人?”
“他是縣城裡的人。”鬱齡很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