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同類,小哈成日只能面對他這麼一個活物,所以不由自主對自己的身體感興趣了?
唐亦禾臉色一下子變幻莫測起來,以前家裡的二哈發情,他毫不猶豫就帶去咔嚓了,但小哈又不能帶去獸醫中心,他沒有信心能讓小哈瞞過那些精明的獸醫,只能放任它黏糊。
……舔一下手指頭而已,死不了。
唐亦禾心裡想著,但他顯然低估了小哈的求偶衝動。
野獸都是很誠實的,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身體不舒服,又不知道排解的方法,小哈所有的舉動都是本能罷了。
它運籌帷幄地親近了幾天,見唐亦禾始終縱容自己,終於有天晚上,唐亦禾剛洗完澡,它隔著四五米都能聞到農場主身上乾淨的氣息,一個盪漾,竟然撲了上來,將他撲倒在地毯上,在他的後腰蹭來蹭去。
唐亦禾當時想做狗肉湯的心情都有了!
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唐亦禾愣是把它從自己身上推開,臉色難看得跟修羅差不多,厲聲質問道:“小哈,你怎麼可以對我做這種事!”
別看唐亦禾平時也很少對小哈溫言軟語,但其實很寵它,就算關小黑屋那幾天,也是肉骨頭天天不停,真正動手揍它更是一次都沒有過。
小哈想到自己現在這麼難受,渾身燥熱,那個地方也脹得要命,不過是想借他的身體來蹭蹭緩解一下,就被他冷漠推開,還這麼凶地吼自己,頓時整隻狗都委屈成沙皮。
但唐亦禾哪裡能分辨出它的情緒,只覺得自己被冒犯得厲害,後背的觸感非常鮮明,再看一眼小哈那嚇人的尺寸,他渾身雞皮疙瘩刷刷冒起,彷彿還殘留著那毛骨悚然的觸感,立即脫下外套,再度進入衛生間洗澡。
小哈:“……”
他、他在嫌棄自己!
小哈僵著動作,高傲的自尊心一下子被打擊到了!它既憤憤不平,還覺得有些羞恥,種種情緒混雜在一起,就成了惱羞成怒。
它聽著衛生間裡嘩啦啦的水流聲,不知怎的身體似乎更難受了,亂哄哄的腦子裡甚至出現一個兇殘的畫面,想進去將冷情冷欲的農場主給吞吃入腹。
它記得這個人類白皙面板下,鮮紅的血液如何甜美,無時無刻不在蠱惑它,每次都要極大的剋制力,才避免在接近他的時候不至於獸性大發。可惜這些農場主都不懂!
過了一會兒,水流聲停了。小哈腦海中的略為血腥的畫面突然卡帶,不知怎麼變得溫柔起來,就停留在那天早上,它埋在農場主身上,偷偷隔著那柔軟睡衣,舔他xiong口的情景。
那時候農場主還在熟睡中,反應很可愛,臉蛋紅撲撲的,明明是皺眉嘟囔,卻潛意識抬手摸摸自己毛茸茸的腦袋,默許了自己的放肆。
小哈嗷嗚一聲,覺得身上溫度高得嚇人,尤其是聽到唐亦禾穿衣服那細細索索的聲音,只覺某種衝動要將它整隻狗吞沒,它全身的血熱得要命,正如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品嚐農場主血液的那天晚上。
從達成馴養關係開始,他已經是自己領地裡的所有物。
他的每一分氣息,哪怕隔著一堵不透明的封閉的門,都對它有致命的吸引力。
想靠近,無限靠近,想為所欲為,好像這是道深刻在潛意識裡的渴望。
但在唐亦禾穿好衣服開啟房門時,小哈卻一個激靈,在付諸內心暴力又邪惡的想法以前,另一種截然相反的理智迴歸,讓它一個箭步,就從敞開的視窗跳了出去。
唐亦禾渾身都是洗完澡的熱蒸汽,擦著溼淋淋的頭髮剛走出來,就看到小哈狂奔出去的背影,它大尾巴上面金色部分只來得及閃出一道絢麗的光,就消失在夜色中。
唐亦禾一愣,隨即驚叫喝道:“你去哪裡?!”
小哈從來不會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