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掉的長劍就是全新的短劍。
-人類諺語
魚竿可能是某種魔法武器,也可能單純只是珍貴材料做成的銳利武器。從魚竿中甩出的魚線鋒利無比,每次與格蘭諾頓手中的圓盾碰撞後都會發出一陣金戈鐵馬的聲音,同時激起一片火花,順道削掉一塊圓盾。
格蘭諾頓不得不持續後退躲閃,利姆也幾次嘗試進攻,卻始終得不到突破。魚線的距離要比寶劍和斧子都要長,地牢主人雖然本身不具有多少防禦物理能力,但是這些魚線為他拉開了極大的距離,迫使兩人都無法接近,只能在遠端消耗了。
地牢主人揮舞魚竿的速度越來越快,他忽然間目光一凌,變換攻擊方向打向了文鴛。現在格蘭諾頓和利姆都距離文鴛較遠,誰也幫不上忙,只能靠文鴛自己防禦了。
聖庇佑和圓盾同時舉起,文鴛一把將諾諾和小艾推回了屋內,自己待在門前抵抗這一攻勢。魚線毫無意外的打在了聖庇佑護盾上,而護盾則是隨之破碎開來,只是一擊便擊碎了文鴛的護盾,直直的打在了圓盾上。
圓盾上的刺被文鴛按出,魚線在圓盾上抽出一道火花,其尾端還打在了文鴛的胳膊上,瞬間劃出了一道血色。
圓盾上的鋸齒被文鴛扭動,這些由披甲鱗鱉背刺構成的鋸齒頓時絞在了一起,將魚線團團的卡住。地牢主人用力往回抽魚線,但是他卻驚奇的發現他根本抽不出來這些魚線,只能和文鴛一起陷入拔河狀態。
“力氣不大啊。”文鴛死死的按住鋸齒的開關機關,和地牢主人陷入了詭異的拉扯之中。這一擊徹底暴露了地牢主人的弱點,那就是他根本不擅長近戰。
“好機會!”利姆立刻重新跳起,她剛才已經為自己加持了相當多的輔助增幅法術,見到這一僵持局勢後利姆也眼前一亮的跳起,揮舞起自己的寶劍發起衝鋒,全速朝地牢主人衝了過去。
“卑賤...”地牢主人憤恨的罵道,魚線立刻發出了光芒,旋即那些鋸齒便被撕成了粉碎。文鴛見到這一幕卻並沒有憤怒或者感到擔憂,他只是輕笑了起來,最後朝地牢主人丟擲了五枚飛刀。
飛刀上閃現出聖光般的色彩,遮蓋住了那些飛刀本來的光輝。地牢主人不由得不屑了起來,因為他已經感受到那些飛刀的屬性,魔法的力量在上面翻湧,使用魔法對付他幾乎無效,只是垂死掙扎罷了。
“揮出魔法圓環擊退全力奔來的利姆,揮動魚線將文鴛打到在地,又再次重新調轉魚線的攻擊目標朝利姆打去。就在這個瞬間,地牢主人忽然感覺到一陣刺痛從自己的胳膊上傳來,似乎被什麼東西攻擊到了。
地牢主人錯愕的看向自己的胳膊,那裡正扎著一支飛刀,殷紅的血液正在從那裡緩慢濺出,同時一股眩暈感也忽然傳來,讓地牢主人差點沒能穩住身形,險些直接墜下。
“哪個是!”格蘭諾頓忽然意識到文鴛幹了什麼,是飛刀!是夾雜在魔法飛刀中的普通飛刀。為了欺騙地牢主人的注意,文鴛還為這些飛刀加持了一個極其微弱的聖黎明效果,促使地牢主人無法分辨出這其中那個是魔法飛刀,那個是真正的飛刀。
而以文鴛的習慣,飛刀上面不塗毒是不可能的。
“卑鄙的劍冢!”地牢主人陷入到徹底的狂怒了,不過這次他還真沒罵錯,文鴛的手段確實不算多麼光榮,但是這是地牢,地牢中,沒有光榮可言,只有生存,生存才是最必要的。
地牢中,吃和被吃,只是一念之間而已。上一刻的掠食者,或許就是下一刻的食物。
地牢主人的元素領域繼續擴散,這種對魔力極大削弱的領域足以讓任何有魔力的存在感到厭惡,而如果是單純以魔力約束構成的存在,那大概就要為此而滅亡了。
如怨似泣的呼喊從遠處傳來,文鴛順著聲音朝那邊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