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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厚重的防彈衣穿在她身上,然後背朝她蹲下,“上來,我揹你。”
太陽已經出來了,溫度卻依舊很低,起了霧,能見度不高,空氣潮溼冰冷,他的背卻寬闊溫暖。
一陣尖銳的槍聲刺破耳膜——
陸徵揹著她,跑得非常快,乾草摩擦著他的褲角,簌簌作響,空氣裡有股火焰燃盡的味道。
又是幾聲尖銳刺耳的響聲過後,她聽到了子彈入肉的“噗噗”聲,濃重的血腥味一下漫到了鼻尖,耳畔是他奔跑時喘息聲……
雲徵的鬧鈴聲響了。
雲渺一瞬醒來,劇烈地喘著氣。
熱汗退去,噩夢的後遺症還在。
她赤腳去廚房倒了一大杯冰水,一口氣灌下去,徹底清醒。
與此同時,手機自動開機,進了好幾條訊息——
“有沒有好點?”
“頭還暈嗎?”
“不舒服的話打給我。”
訊息是昨天晚上發來的。
雲徵機器人在她睡覺時,幫她關掉所有的電子裝置,所以訊息現在才收到。
雲渺忽然想到昨天的那個突如其來的擁抱,她拿了手機,回他:“好多了,謝謝。”
陸徵剛到法醫鑑定中心,手機忽然響了下。
他拿出來,看了眼,眼角眉梢間有片刻的柔軟,準確來說還笑了下。
法醫小吳看了有點驚奇。
他入職以來這麼久,好像還是
17
這會兒是早上,天氣不太好,雲層積厚,這個曾經為幾百萬人城市口供水的水庫,平靜的像面巨大的鏡子,倒映著淺灰色的天空。
紅色的保時捷,穿過堤岸上青翠如煙的楊柳開到了近前,雲渺下來,陸徵朝她招了下手。
她今天穿了件松霜綠的吊帶裙子,露著一截冷白纖細的脖頸,絲質感的面料,完美貼合了她纖細的腰肢,肩膀上閒閒地披著件垂感很好的奶白西裝,幹練又嫵媚。
“怎麼在這裡?”雲渺走過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