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反應過來阮棉說的是誰,他像拿了什麼燙手的山芋,嗖一下將靈石丟開,搖頭喊著「不認識不認識,我什麼也不知道」,放下酒菜轉頭跑出包廂。
緊跟著傳來咚咚咚一連串響,人竟然從樓梯滾了下去,好在沒摔傷,爬起來一溜煙沒了影兒。
阮棉看向端和真人,「我說了什麼可怕的話嗎?」
端和真人敲了敲摺扇,剛要開口,九殿下已經搶先道:「文祭酒的死肯定不簡單,他們是怕摻和到這件事裡,受牽連。」
端和真人斜睨九殿下,九殿下背著阮棉偷偷沖他挑挑眉,兩人的腳在桌底下大戰八百回合。
大白狐溜到阮棉身邊,在她耳邊碎碎念,「小貓咪,你看他們倆,又背著你搞事情,我最乖了,幫你盯著他們。」
阮棉:「……」
在解決文祭酒的問題前,或許我得先把你們仨解決了才行。
阮棉的解決辦法很簡單,三個人分頭打聽文祭酒的仇人,以及他四個徒弟的魂魄如今被關在哪裡,大白狐跟著她。
一日之後,仍在這家酒樓碰頭。
根據文祭酒給出的線索,阮棉徑直去了當初他大殺四方、不久後卻慘遭暗殺的文會舉辦地點。
百花館。
聽起來像是海納百川,百花齊放的意思。
文祭酒曾驕傲地說,那日他舌燦蓮花,以碾壓性的實力辯贏了所有人,讓人恨得牙癢癢,所以,誰都有可能派人暗殺他。
百花館是一幢三層茶樓,環境清雅,阮棉進去時正好趕上一場小型的文會,其中有布衣文士,也不乏華裳貴人。
見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領著一隻大白狐狸進門喝茶,參加文會的人不約而同被吸引了目光。
他們今日的辯題,恰是「人和獸,區別何也?」
一個中年文士上前和阮棉打招呼,「小姑娘可是外界來客?是準備十日後正午,和北文曲界那些儒修進入文祭酒家的祖祠,一探秘境嗎?」
阮棉:「……是。」
文祭酒家的祖祠原來有秘境現世,難不成他是為這個才被暗殺?
中年文士一臉瞭然,「果然如此,在下是文祭酒生前摯友,他一生無家無室,他一走,他那四個弟子也下落不明,文家暫時由我幫忙照管。」
阮棉點點頭,等著聽他下文。
這人隨後笑了笑,「你若是想去文家的祖祠,總得有個說法,敢問,你或者你那兩位朋友,可是儒修?」
阮棉的嘴角已經翹起來。
她跟端和真人、九殿下分頭打聽,這人明明第一次見她,卻似乎什麼都知道,真有意思。
她搖頭又點頭,「我不是儒修,我那兩位朋友是。」
「那可太遺憾了,只有儒修才能進入文祭酒家的祖祠。」中年文士一臉惋惜,還要說什麼,卻被阮棉打斷。
「不遺憾,忘了自我介紹,我也姓文,是文祭酒一支遠在玉虛界的親族,此番聽聞文祭酒過世,特意回來看看。」
中年文士皺緊眉頭,沉思片刻後眼底一動,忽然掏出一卷族譜,指著上面的名字問:「你叫什麼名字,文氏族譜上可有記載?」
若真是文家的血脈,那他們開啟秘境的鑰匙就找到了!
「當然有。」阮棉一眼掃過文氏族譜,指著最上方的三個字,「看到沒有,這就是我的名字。」
中年文士:「……」
「文曲星???」
阮棉一本正經地點頭,「沒錯,是我,如假包換。」
作者有話說:
感謝四個小天使的澆灌,麼噠!
今天也是雙更了,謝謝大家關心,我這是生理痛帶的頭疼,過了這兩天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