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帆高得不是一點兒半點兒,很快就弄清了陸遠帆的糾結所在。他就是在意趙逢春對他不夠坦白,趙逢春的那些不跟他說的事情,自然就是他偷看的日記上的事情,但是日記上的事情都是隱私,怎麼可能輕易對人說?他們現在關係都還沒確定,什麼都不是呢。
沒猜全趙逢春的心思,但也算誤打誤撞猜中一半,於偉想通了,也就有了辦法相勸。
“你有沒有告訴趙逢春說,你為什麼想讓她退掉比賽?”
“不退掉比賽,就不能當我女朋友。”
於偉一聽就知道陸遠帆沒說清楚真實原因,以他慣常的冷臉冷言冷語,趙逢春又敏感細膩愛多想,說不定人家還以為這是在故意說這些威脅的話好讓她知難而退,看不起她不想對她負責呢!
不過這些趙逢春是沒想,倒是於偉這個婦女之友想多了,他不是人肚裡的蛔蟲,陸遠帆也沒全權告訴他,想差自是當然,但是他能抓住重點就夠了。
“那你帶她來到西平路這裡,有沒有告訴她你父母的事情?或者是陸家的事情?”
“我為什麼要告訴她?這是我的秘密,我的隱私。”
“這就對了啊!”於偉一拍手,“少爺,我的少爺誒!”
於偉認真喚了陸遠帆一聲,奪走了他手裡的酒杯,強迫他和他對視。
“你怎麼又叫少爺?”陸遠帆煩躁地嘟囔了一聲。
“我叫你少爺,只是想讓你好好想一想,陸少爺,阿遠少爺,你是不是當少爺當太久了?”
陸遠帆擰眉看向了於偉,“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點醒你,你從小是陸家的少爺,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別人去猜你的想法,習慣了被人迎合,但那是我們,我們這些把你當少爺的人,其他人呢?比如趙逢春,你又不是她少爺,憑什麼讓人家去猜你的心思?”
陸遠帆眉頭緊鎖,凝神望著酒杯,似乎是聽了進去在認真思考,於偉就高興地再接再厲。
“你和趙逢春是一樣的,你的秘密和隱私都不想告訴她,將心比心,她的隱私和秘密也不想告訴你啊。同樣的,你對她坦誠相待,她也不會瞞你啊。”
於偉話落後,陸遠帆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什麼也沒說,不過眼前卻是閃過了一絲清明。
良久,陸遠帆才悶悶開口,“於偉,我很早就說過,我不是你的少爺,我是你的朋友。對不起,我沒做到。”
只能說習慣太可怕,十幾年都那麼過來的,陸遠帆實在難改,不經意間總會有點命令的意味。
陸遠帆又開始飲酒,向於偉舉杯,有點自罰的意味。
“我也就是隨口說說,想讓你明白過來,沒別的意思。”於偉也跟著拿杯子向陸遠帆舉了舉,“別忘了,我們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對,最好的朋友。”
沉思半晌,於偉眼神一定,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般,接著開始勸陸遠帆喝酒,“喝,不醉不歸。”
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又開始喝了起來,喝著喝著於偉慢慢醉了,陸遠帆的眼神卻漸漸清醒。
酒不醉人人自醉,人總是喝醉了,才好意思把一些難言的話說出來。
“高萱和趙逢春,老陸,說實話,這倆人你心裡是怎麼想的?高萱你就沒對她動過感情?”
“她們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於偉說著打了個嗝兒,“都是女人,只不過劉勝喜歡高萱那樣的,你喜歡趙逢春這樣的。”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趙逢春那小姑娘來到h市又遇見你有些太巧了,你想高萱是劉勝的女朋友,卻是我們這邊的人,那趙逢春即將是你的女朋友,會不會也是美人計?”於偉說著自己傻呵呵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