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都不要陷入自證的陷阱。
知畫的那一番話,擺明了是認定她們是認識的。如何能自證她們不認識?只要一方說認識,另一方就自證不了。
三花和柳兒兩個人跪在地上,面色有些驚恐,看著對方的眼神也有些憎恨,恨對方怎麼就說了出來?
貴妃站在那裡,無動於衷,身側的手死死的緊握著。面具下的雙眼泛著寒冷的光,像是一把利刃,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知畫早就被她的眼神給千刀萬剮了。
在場的人誰不是人精?她又怎麼可能不明白,對方只是在耍她玩?
於是她轉頭看向了楚瑾,語氣堅定道:“皇上,臣妾不知自己做錯了何事,竟是讓你們這般三堂會審。但這些年,臣妾一直安安分分的待在咸陽宮中,還請皇上明鑑!”
楚瑾並不看她,只是側過頭看向一旁懶洋洋的知畫,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對方還瞪了一眼過來。他失笑,從一旁剝了一顆橘子遞了過去。
二人的互動刺痛了貴妃的雙眼,轉頭看向皇后,皇后正在閉目養神,似乎對外界的事情並不想理會。
該死的賤人!
“貴妃娘娘不會是在心裡罵我吧?討厭,人家差點被你念叨的要打噴嚏了啦。”知畫嬌憨一笑,就好像只是開了很尋常的玩笑一樣,卻是下一秒眼神突然銳利起來。
“你派人在我的飲食中下藥,還讓人換了我的薰香,為的就是殘害我腹中的麟兒。這些,你認不認罪?”
“你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審判本宮?該死的賤婢,你連本宮的洗腳水都不配端!”貴妃揚起高傲的頭顱,眼神不屑的看著她,像是在看著一隻螻蟻。
緊接著一道慘叫聲響起,貴妃捂著額頭,驚愕的看向對方。
知畫的手裡還剩了一個茶杯蓋子,而茶杯早就砸了過去,砸在了貴妃的腦門上。如果不是因為戴著面具的原因,那茶水還能潑她一臉呢。
可惜了一杯好茶,也可惜了怎麼不是熱茶。
“如果貴妃學不會說話的話,我倒也可以教教你。”
貴妃捂著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因為面具的特殊,她的腦門是露在外面的,所以砸過來的時候是確確實實的砸在上面。加上沒有劉海做遮擋,腦門上立馬留下了一個大包。
“你!賤人,你該死!”
“碰!”
又是一個茶具砸在了她的腳邊,只是現在換了個人,是楚瑾。
“皇上,為什麼……”她朱唇微張,不可置信中帶著幾分悲涼,眼淚不可抑制的往下掉,整個人似乎下一秒就要隨風飄散。
貴妃當年也是個風華絕代的才女,及笈前提親的人也是踏破了門檻。可她天生高傲,除了這世上最高貴的男子,誰都看不上。
她以為跟皇帝多年的青梅竹馬,總該是有感情在的,可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訴她,這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憑什麼這個宮女能夠得到你的寵愛?為什麼我不行?表哥,你告訴我,為什麼?”她心碎欲絕,說出口的話都帶著十分的悲慼。
楚瑾偏過頭,不去看她,免得越看越嫌惡,“朕原以為你只是小女孩心性,卻沒想過,你竟是惡毒到連孩子都不放過。朕的孩子都要被你給害了,你說為什麼?”
他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的在後宮活的像個工具人一樣,為的就是讓楚氏的江山傳承下去。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他把知畫當眼珠子疼,可她在做什麼?
“臣妾是冤枉的!”她信誓旦旦的說。
可得到的,只有一聲冷笑。
柳兒和三花兩個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完了,一切都完了。如果沒猜錯的話,下一秒貴妃就要把所有的責任全推